「我的那顶樱桃图案的遮阳帽呢?」萧愉把家里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萧望在客厅做作业,摆着作业实际眼睛盯着电视,「妈不是戴着去逛街了吗?」他午觉睡了十来分钟。萧愉像只找东西的老鼠到处翻找衣服,离出发还有二十来天,心里怀着出国的期待就更加急不可耐。更多因素是想掩饰与凌楼分手带来的失落。「不是离出国还有一段时间吗?现在就不想在家里待了?」他左手玩弄着笔,脸上带着笑。心里想着要走你就快走吧,我乐得高兴。家里以后就是他的天下了,做个独生子女多好。
萧愉准备去上班,走到玄关边穿鞋边说:「我看你是盼着我早点走吧?!放心,我走了你也腾不起千层浪,毕竟你不是那块料儿,你只要不给爸妈惹麻烦就是妈之前去寺庙求的神明显灵了!」
「你这破嘴,只知道损人,少说几句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难怪在学生间弄得臭名昭着!」萧望的回嘴也说得很绝,不留情面的斗嘴。
萧愉再没多说,继续下去将是一场无休止的战爭。她听见上楼的脚步声,也听见白老师说凌楼喝醉的话,那时候她就准备出门的,走出几步又退了回去,回去收拾衣物。
第113章云上阳光
方寸久家花架的右边灰黑一片,和藤萝的紫红鲜亮顏色形成鲜明对比。橘黄夕阳色又把水泥地面染成橘黄,交融后较西天的顏色淡了许多。每种动物的心臟都和一群人类的心臟相连,每种植物的根都和人类的撑在大地上的脚相连。他们几乎保持着同频率的跳动,吸收着同样的营养,感受着同样的感受。
「这些鸽子都成了你家养的了!」方便麵嘴里嚼着方便麵。
方寸久回头看他,捲曲的头髮染上夕阳光在风中摇摆,如一团枯草。「动物都是通人性的!」
「只怕是要来骗点儿吃的吧!」方寸久走过去抓起一把方便麵扔了过去,大片鸽子不惊不躁,安然在地上捡面吃。待方寸久再把手伸过去时,他急忙向旁边移开几步捏紧袋口。
「方便麵吃多了不好!」
「我身体承受得了,不需要这些鸽子帮忙分担,这些东西吃了它们也不容易消化!」
凌楼於窗外麻雀和鸽子振翅挪移的阵地的声音中醒来。醒来感觉眼皮上粘着东西扯不开,用手揉了几下才好点。
窗外暖黄阳光透窗斜铺到床脚,窗欞在地上也被投射得歪斜。他从床上坐起,只觉前额似受过一记重锤,昏沉沉身体前倾才好点,他右手扶额站起来。水泥地面,自家的地面铺着白色地砖,再环顾四周,是一处陌生的地方。房间本来就小,窗前的桌子和床中间隔着一个他。他站起来,闷沉沉走了几步才发觉鞋也没脱,心里对床的主人感到好奇。
窗欞斜躺在水泥地面,拉长的窗影看着狭小的房间开阔了许多。桌上相框的两张照片映入眼帘,立即明白自己的所在,记忆也恢復了些。趿着鞋走到客厅,空无一人,不知怎么觉得很饿,饿得想把桌子都吃掉的感觉,记忆中白天白老师拿青豆的地方在矮柜旁的箱子。果然酒是个好东西,能让人胃口大开。
打开纸箱从上到下顛覆了一番,又从下往上堆砌了一通,也只看见几包屈指可数的青豆和桶面,桶面还全是老坛酸菜味儿。转过身看见对面墙根靠着个红色开水瓶,抱着桶方便麵拿着青豆走过去,一手抱面一手揭了木塞食指伸到瓶口试了试温度,热气还有,和沸水自然不能相比。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温水倒进了面桶,倒完才发现开水瓶旁就是电热水壶,拿着叉子按着麵饼捣了几下,觉得就这样泡得半生不熟的吃得不够味,吃了胃也不会舒服,再说又还没有放调料。就把水瓶里剩下的水倒进电热水壶,拿着面桶去卫生间倒了水。吃完面后他打了几个咯,心情也畅快了许多。
懒洋洋走去开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打开,门从外面锁上了,白老师家的锁是老式锁,褡褳配铁锁,里面是门栓,「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锁!」凌楼抱怨了声,不紧不慢回到藤椅上坐下。
腰间有个东西一直在震动,他掏出来一看,竟是自己的手机。他的手机从来没有调成过振动,也不知道何时神经质地调成了振动。是同僚小徐打来的电话,电话中那边小徐摇身一变像只得了狂犬病的狗吼了他一通。也不能怪小徐,他一人完成了下午的巡视任务,还被一个醉汉吐了满脸的唾沫,现在他说话都觉得还带着那股纸菸和酒混合的味道,让人作呕。
凌楼什么也没说,化身为一位细致的聆听者。小徐在那边诉说,他这边连连点头称是,也没忘了咧嘴偷笑。小徐讲完整个下午孤身的惊心动魄的经歷,凌楼先是劝慰了一番,他也知小徐並非真的生气,只是想找个人抱怨一下。抱怨並不意味着对生活失了希望,是为了找回对生活的希望,说明人对自己的现状並不满意想要改变而已。
「你没有把我推出去吧?」
小徐轻哼了两声,告诉他明天去警局要像一个重度感冒高烧不退的人。
白老师趁学生们吃饭的空隙急急忙忙赶回来,回来时他门前已聚集了杨燕和齐奶奶。「您家里好像有人?」齐奶奶说,明明听到东西碎裂的声音,赶过来门窗紧闭问话里面也不见有人回答,两个人正要走,看见白老师急匆匆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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