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跟我来沙盘这里吧!”曾先生回握了一下余少将军的手,手撑着膝盖站起来道。“哦!”余少将军麻溜的站起来,三两步走到了放在帐中央的沙盘,目不转睛地盯着沙盘,盘算着自家的兵力和官军的兵力。“曾先生我们胜算如何?”余少将军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道。“官军虎狼之师,又连战连胜,士气正盛,此时出击对我们恐怕不利。因为我们不是奔袭战,我们这些年打仗靠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温文尔雅的曾先生不疾不徐地说道,“而且现在官军有了防备,以逸待劳,我们失去先机了。此时攻击不是好选择。”“仇不能报,打又不能打,难道我们要东撤不行。”余少将军气急败坏地说道,“官军大胜,骄兵必败!我们需要一场胜利,来提振士气。”呐喊道:“我余家还没死绝呢!不是任人欺凌的。”满脸通红,额上青筋暴起。余鏊看着自家少将军道,“少将军,切勿动怒。”曾先生指着沙盘说道,“东撤也未必,你来看。”顿了一下道,“我们屯兵在此,势必孤立无援,官军要包抄过来,势必被围在其中,我们以逸待劳。”“曾先生说的对!”余鏊忙不迭地点头道,“官军大胜,肯定乘胜追击,此时才是我们的好机会,我们只需耐心伺机寻找战机。”“余鏊说的不错。”曾先生捻着颌下三缕胡须说道,“眼下应该应对大王出招。”“他能干什么?一只脚脚都踏进棺材的老头儿。”余少将军不屑地说道。“在大王没有合上眼的那一刻,他都是大王,可以下任何圣旨的。”曾先生好心地提醒他道,“坐,坐下说话。”三人盘膝坐在了木制地板上,曾先生捶了下自己的胸部慢悠悠地说道,“他下旨,咱们违抗,就是抗旨不尊。”“娘的,早知道当初找个奶娃娃了。”余少将军气鼓鼓地说道,“也能听咱摆布,娘的,现在翅膀硬了,想把咱们一脚给踹了。这河还没过完呢!就想着拆桥了。也不怕官军打过来,第一个死的就是他。”曾先生无奈地看着他说道,“少将军,以后不要在人前说大王这个了。”看着怒火又上来的他道,“不管怎么说在世人眼中他就是大王。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奶娃娃也有奶娃娃的烦恼,荆国灭亡多年,这奶娃娃不太现实,当年荆国王宫一把火给烧了,只有成年人才能逃过一劫。”轻叹一声道,“不可能十全十美的。”“问题是他现在不跟咱一条心了,原来唯唯诺诺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胆儿肥了,真当自己是大王了,谁特娘的给他的错觉。”余少将军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们呀!”曾先生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悦耳好听。“我们?”余少将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道。“你们厉害呀!才让他名满天下。”曾先生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说道。“娘的,原先只想着借着由头,招兵买马,到现在这个大王却成了拦路虎了。”余少将军气得捶着地板咚咚作响。“这些说什么都晚了,现在想想怎么应对大王对你的打压吧!”曾先生眸光阴沉地说道。“打压?不就是想收回兵权吗?”余少将军轻蔑地说道,“就凭他也能指挥得动我们余家军。”“他肯定指挥不动,但是他可以以你年轻为由,再派个上将军过来协助你。”曾先生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说道。“砰……”曾先生话音刚落,就看见少将军一掌将木制的地板给拍碎,脸色铁青,给气的浑身战斗,“他敢,谁也夺不去阿爹上将军的头衔。”“少将军。”余鏊担心地看着他的手。“你这孩子,谁也夺不去,夺不去的。”曾先生心疼地看着他说道,抓起他的手,“还好没受伤。”“这点儿力道还伤不了。”余少将军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说道,“没事。”“你心平气和耐心听我说成不成。”曾先生好声好气地说道。“您说吧!”余少将军大力的深吸几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不叫上将军,那叫大将军呢!”曾先生轻叹一声看着他说道,“叫上将军就是为了故意气你!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压你一头,有他在咱做些什么都不方便。”“怕他作甚,不行就宰了他。”余少将军心平气和杀气腾腾地说道。“你这孩子,这不是军中杀敌,你杀多少,我还给你叫好呢!”曾先生宠溺地看着他说道,“这是自己人。”“自己人捅来的刀,比敌人还可恶。”余少将军眼神冰冷地说道。“是啊!处处掣肘。”曾先生目光暖暖地看着他说道,“就当是磨砺吧!走上王位的必经之路。”“可恶!”余少将军火冒三丈地说道。“除了给咱派来一个婆婆之外,就是拉拢能征善战的将军与咱们对抗。”曾先生摩挲着自己的大腿看着他说道。“嘁……”余少将军嗤笑一声道,“就凭他,咱们余家军他能给我拉走一个将军,我算他有能耐。”冷哼一声道,“这些都是跟着阿爹一起起事,这么多年东征西讨、出生入死结下来的同袍之谊。”“哈哈……”余少将军特意嘲笑两声道,“就他身边聚集的小人,甚至连枪都拎不起来。”“我知道,外来的呢!”曾先生清冷的目光看着他说道,“这些年上将军收编了不少人马。”“他们要是有能耐早就自立门户了,还用得着在咱们手底下讨生活吗?一个个酒囊饭袋,只知道吃!”余少将军毫不客气地说道,“没有一个能打的。”冷哼一声道,“想要制衡咱们,做梦。”“现在说说咱们的救命之恩黄公他们吧!”曾先生眼底划过一抹幽光看着他们说道。“很厉害!”余鏊直接说道,“治兵严谨,军纪如铁。”:()杀猪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