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爹临死之前,让我跟这个黄公结拜。”余少将军想起来看着曾先生说道,“我还没想好拜不拜。”“你这孩子,你在陶丘的时候,就应该结拜。”曾先生轻叹一声道,“这多好的拉拢机会啊!”“他们那是侥幸,瞎猫碰见死耗子。”余少将军恼怒地说道,“他们要是早两天驰援,我阿爹就不会死了。”痛哭流涕地说道。“唉……”曾先生看着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他,拍着他的肩头,“人死不能复生。”劝解道,“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救下了咱两千多兄弟,让你和上将军见了最后一面。”埋怨道,“你怎么还能怪人家救援晚了,人家千里迢迢来参加诸侯同盟大会的。可不是专门来救援的。与那些咱向诸侯发出求援的信的,一个都没来的诸侯。人家可是不明陶丘的军情,不知官军的战力,敢只身救援,这高下立见。你不去怪罪诸侯,反而怪罪人家。”“咳咳……”曾先生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余少将军赶紧拍着他的后背道,“您别生气。”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只是恨,要是早一点儿就好了。”“这都是命,无法强求。”曾先生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道,“没有人家黄公出手,咱们是全军覆没,说不定上将军尸首都难全。”“是的,是的。”余鏊忙不迭地点头道,“如果不是黄公他们出手救治,兄弟们伤亡更大。”“我知道!”余少将军吸吸鼻子,将眼泪给逼了回去,“我特别感激他们。”“现在你们说说黄公吧!”曾先生重新坐好了,看向余鏊说道。“他们在军纪方面无可指摘!”余鏊一脸严肃地说道,“战斗力方面也很强,不是咱们收编的那些残余的势力,队列、队形都不知道。扛着锄头,拿着棍子一拥而上,没有什么战术,人家经过正规的治兵训练的,统一的大刀。”眼冒着绿光道,“那刀是真锋利,我从来没见过刀砍人这利落的,几乎一刀解决一个官军。”接着又道,“当然经过近二十天的鏖战,官军的战斗力下降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们连盔甲都没有的。”余少将军不服气地说道。“有的,他们用藤条编的盔甲。”余鏊闻言立马说道。“藤条是啥?”余少将军不太明白的看着他说道。“就是筐!”余鏊解释道,“伙夫挑饭食的筐。”“那是藤条编的呀!”余少将军恍然大悟道。“对!”余鏊闻言点头道。“那个能当盔甲吗?”余少将军一双凤眸瞪的溜圆看着他说道,“你在开玩笑。”“我没有,我试过,这藤条盔甲对咱的长矛枪头还是有些阻力的。”余鏊认真地看着他们说道,“如果强大到不用盔甲呢!他们除了受些皮外伤,没有大的伤亡。”“你这说的神乎其神的,不可能。”余少将军没好气地说道,“咱的人好多事箭伤,没有盔甲护着可还行。”“少将军言之有理。”曾先生闻言一脸正色的说道,“盔甲对于弓箭的防御力量还是很强的。”“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余少将军瞪着余鏊语气不善地说道,“是不是因为他救了你的命才这么说的。”“我没有!我只是陈述自己亲眼见到的。”余鏊急吼吼地辩解道,“少将军也能看出来,队伍行进,人家都安安静静的,队形不变。”“嗯嗯!”余少将军不得不承认点点头道。“他们特别爱种地,还特别爱干净!”余鏊眉眼带笑道,“问咱们营地是否能洗澡。”笑着又道,“还让咱们多种树。”“种树?”曾先生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小公子一路走来说这树特别少,都光秃秃的,不像他们家山青青的,特别好看。”余鏊目光柔和地说道,“别等回来树没了,烧火做饭都成问题,也没法子盖房子了。”笑着又道,“风吹黄沙漫天,吃一嘴沙子吧!”“瞎胡闹。”余少将军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说道,“简直不知所谓。”看向曾先生道,“就这见识也不足为惧,想什么呢!不务正业。”曾先生颤巍巍地起身,走到帐外,“来人!备马。”“先生,先生,你要去哪儿?”余少将军追上去看着他说道,站在他身前道,“你不会真听了他们瞎鬼扯吧!”“出去走走看看也好。”曾先生沉静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余少将军不耐烦地说道,“这树又不是不会长了。”轻哼一声道,“现在还哪里有心情关心这个。”埋怨地看着余鏊道,“你说这个干什么?”“我……”面对自家少将军指责,余鏊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你别怪他,是我让他事无巨细全说的。”曾先生下了台阶,三两步走到马儿的身旁,接过马夫手里的缰绳和鞭子,踩着脚蹬翻身上马,看着余少将军说道,“咱们出去走走。”“哦!”余少将军应道,“您等等我。”“我叫上护卫。”余鏊闻言忙说道。“不用就在营地外走走看看,不远。”曾先生莹莹如玉的目光看着他们说道。“那也得带些护卫。”余鏊态度坚决地说道,脚步匆匆去找护卫。余少将军去马厩牵着自己的马出来,跟着曾先生出了营区。“您想说什么?”余少将军不解地看着他说道,“这种树有啥让您看重的。”马鞭指着远处,卡壳了。“怎么不说了?”曾先生好笑地看着他说道。“那个树好像少了些。”余少将军不好意思地说道。“岂止少了些,是没有,光秃秃的没有。”曾先生凤眸扫了一圈道。“这没有就没有呗!咱去远的地方砍柴烧火做饭呗!”余少将军吭哧了半天又理直气壮地说道。“咱们有伙夫呢!都是男人,砍柴路远也不怕,但是家里的老弱妇孺走那么远的路,这砍下来的柴火,背得来吗?”曾先生看着不体恤民情的少爷说道。:()杀猪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