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白领说了几句,就转了话题,聊起了衣服首饰化妆品。
徐达丰溜达回他的落脚点,明明告诉自己别听这些瞎话,却还是不免老是想起来,宋玲没有被告,没有被判刑?
他还以为自己一走了之,宋玲就很难自证清白,他们两个毕竟是夫妻,结婚十几年,哪里分得了那么清楚。
宋玲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丢了钱财的人们就会信?
哪怕相信了,便不会继续纠缠?怎么可能!
他早就猜到宋玲的下场不会太好。
“流言而已。”
徐达丰冷笑。
现在他该考虑的是要不要听晓玲的,通过关系把钱转移到国去,他和晓玲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能不背井离乡,还是不去的好。”
晓玲单纯,被那些人哄得迷了眼,只以为国是什么人间天堂。
他脑子可是清醒得很,国不是那么好混的,人生地不熟,他去了,怕是会胆怯。
再说,他挣这点钱不容易,要是过一遍那些人的手,往好里说,那也得被扒下一层皮。
徐达丰努力让自己想正事,可这一晚上却老是睡不着,脚上跟长了毛似的。
实在躺不住,也躲了好几天,徐达丰干脆换了身衣服出门溜溜。
出门上了步行街,前面人头攒涌,徐达丰其实以前不怎么好热闹,但最近也着实无聊,同样跟着人流过去,抬头一看,见是个摆摊算命的先生。
徐达丰蹙了蹙眉转身就像走,只是周围人太多,一时到动弹不了。
他到不是不信命理,相反,他还真有点信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命数,只是真正有本事的算命先生怎么可能到这一片鱼龙混杂的步行街上摆摊?
徐达丰不信,那些围观的人显然信的厉害,跪在地上抱着算命先生的腿哭道:“活神仙,您都说对了,昨天我没听您的劝,愣是出了门,结果一出门果然就招来祸患,我的婚戒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要是我回家没戴着婚戒,我的小命不保,活神仙,您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您就救救我吧。”
围观的人轰然而笑,起哄架秧子的一大堆。
那算命先生也乐了,拍拍这小子做了个手势,让他转身。
这人懵懂地调头,算命先生顺手在他裤子后兜里一摸,就摸出一个白金镶钻的戒指。
此人一愣,捧着戒指一蹦三尺高,狂喜,愣是扑过去抱住算命先生猛亲了好几下。
算命先生翻了个白眼,轻轻一戳,这人登时张口结舌,只看见嘴巴动,听不见说话声。
围观的人看到此人的表情,一片大哗。
算命先生见得多,算得准,显得特别灵验的也不是没有,但能一下让人变哑巴的,大家都是第一次见。
“来求救的这小子我认识,不就经常在咱们街上练摊的那个赵洪磊吗?他媳妇彪得不行,这小子公认的怕媳妇。”
周围顿时有人窃窃私语。
徐达丰看那人竟也看着眼熟,虽然别人不知道,但这条街他十分熟悉,有好几年在这地方讨生活来着。
要不是特别熟悉,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往这边躲。
此时听人提起,他也想起来,这怕老婆的家伙好像的确是这条街上的住户。
算命先生笑了笑,声音也没有很高,却字字清晰:“丢婚戒到不算祸患,我问你,昨天你都做了什么?”
这人一愣:“……没干什么啊?”
他想了想:“昨天没干活,和哥们儿去泰华蒸桑拿,又去,咳咳,逛了逛酒吧夜店,那什么,这不还没回家,没戒指,哪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