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之舟在他要继续往下摸前将这双乱来的手握住,拢到了心口处,才收回还搅弄着少年口腔的舌头,轻笑着离开了那两瓣柔软的嘴唇。
李相夷眼中带了些湿气,呼吸声比平日里重了些,白皙俊秀的脸上没了平日里的锋芒,倒显出了几分这个年纪的青涩柔软。
鹤之舟看得有些心软,空出了一只手按在他后颈,将人拥进怀里,安抚的摸了摸他的长发。
少年郎也反应过来在这个地方胡来有多欠妥,便将头埋在他肩上蹭了蹭,闭着眼平复了一下情绪跟身体。
等欲望散去,他才微微抬起眼,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相夷太剑。
虽然只是不经意间夹杂着用出来的几招,但从剑招间的衔接与转变来看,这家伙绝不是第一次用他的相夷太剑。
他抬了抬下巴,在男人的肩膀上轻蹭了一下,莫名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这人那套有些生疏的剑法。
“好点了吗?”鹤之舟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后颈,低声问。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叫李相夷不自然地抖了抖耳朵,懒洋洋地哼了声,“再抱一会儿。”
男人一下便轻笑出了声,双手一起紧紧地拥在他背后,宠溺地应了一声:“好。”
二人回到炎州城里的时候已经快要入夜了。
因为涉及到炎州城的一些事务,联海帮的蒋大肥已经交给了炎州城的官府收押处理,不用将其带回四顾门,李相夷之后也算是无事一身轻。
展云飞在入城前便已经与他道别,故而今夜倒不必如前一天夜里那般,捣弄的时候还得憋着嗓子,生怕发出声音来。
不久前险些在林子里擦枪走火,二人洗过澡后便滚上了床。
不论是李莲花还是李相夷,都不喜欢用加了东西的软膏,鹤之舟也只在最开始一两次才会用上,后面还是老实做回了疗伤润滑功用为主的膏体。
大概是这个年纪的少年郎本就更热衷于探索彼此的身体,如今的少年剑神,比起十几年后懒散的江湖游医要主动得多,哪怕到最后整个人都软烂成春水,盈着泪水地承受着,待到一轮结束后,也总是忍不住拿鹤之舟的喉结跟胸口磨牙。
赌气的时候甚至还不顾身体受不受得住,气势汹汹地将男人已经歇下去的欲念再勾起来。
大概是累得狠了,这一夜李相夷睡得格外的熟。
梦里他披着一身白色的狐裘,手中拿着一根竹竿,轻笑着拍在鹤之舟握剑的手上,用与如今隐约有几分相似,却带着些鼻音,还有一丝黏连的声音说着:“这招南去逢回雁呢,是回手剑,你手腕太僵硬了,一看便知道是练得少了。”
他话一说完,便觉得喉咙隐隐不太舒服,控制不住地吐出了一串咳嗽。
正练着剑的鹤之舟顿时也不管剑法了,走到近前来抬手拢住他的衣服,用那层毛领将他整个脖子都裹住,连下巴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