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后果!”田瀚海这是在威逼利诱。孟谈异看不下去了,怒道:“为难一个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她与澹台成德本就是利益夫妻,又没什么感情,那家伙做什么事她怎么知道!”田瀚海这时才将目光移到他脸上,冷冷地盯了半晌,这书生竟一点都不生怯。“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在这大放厥词!”田瀚海道,“来人,将此人拖下去砍了。”谢罗依被吓了一跳,急忙扑上来张开双臂将孟谈异挡在身后,哀求道:“大都督息怒,他只是一个郎中,不知轻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的口无遮拦吧!”田瀚海道:“饶他可以,只要你说实话。”谢罗依苦着脸道:“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就是借我一百个也不敢欺瞒大都督!”田瀚海烦躁地一挥手:“本将已经没有耐心了。拖下去!”已经有侍卫要来拉走孟谈异,谢罗依急得眼泪啪啪地跳,哭喊着:“好好好,我说就是了,我,我不回京都,是,是因为我已经怀了孟谈异的孩子。”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个男人被雷得外焦里嫩,孟谈异立刻反应过来,她不是对澹台成德无情,而是对他太有情了。澹台上寻最近脑子不大好使,一时接受不了,竟不疑有他,指着孟谈异质问她道:“你看上他哪里了?”谢罗依眼泪汪汪,哭诉着道:“臣妾与澹台成德的婚姻根本就过不下去,他风流成性整日不着家也就算了,还因为臣妾的几句劝诫就对臣妾大打出手。若不是为陛下,臣妾哪会愿意受这种苦。”澹台上寻震惊地看着她,老七竟然还动手打她了?怎么以前没有听她说过。谢罗依抹着眼泪抽泣道:“后来臣妾出城被澹台成德派人监视,直到臣妾侥幸逃脱后才在归途中偶遇孟谈异。”澹台上寻和田瀚海的目光齐齐地瞥向孟谈异。孟谈异急忙点头配合:“是这样的。”谢罗依偷偷地瞧了两人的眼色,演上了瘾:“臣妾自小便与孟谈异青梅竹马,半途遇上他又对臣妾关怀备至。我俩心心相印便,便有了夫妻之实。”澹台上寻无法相信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孩子这事应该不会撒谎,毕竟时间一久就会验证。他冷着脸问道:“多久了?”谢罗依羞愧地道:“不到三个月。”怪不得没显山露水,澹台上寻琢磨着,按这个时间算,她腹中的孩子也不能排除不是老七的。他这么想一旁的田瀚海当然也会这么想,悠悠地道:“谢家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你让你爹的老脸往哪搁?”谢罗依闻言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衫呜呜咽咽地又哭了起来,一手抚着腹部一手仰头看着两人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但稚子无辜,只求能留他性命,多少罪罚我自一人承担。”她都这么说了,孟谈异只能表示一下,揽着她轻声安慰,一想又觉戏不够,将她护着对皇帝道:“是草民倾心爱慕,与王妃无关,有什么罪责草民愿一力承担!”这两人互相袒护,田瀚海冷眼瞧着,指着她的小腹道:“王妃就算与其他人发生了关系,也不能保证这个种不是临川王的。”听了这话谢罗依脑中开始疯狂盘算起来,一路上她得知朝廷已经将澹台成德废为庶民,而现在这个田瀚海竟然还称他为临川王,这番操作很迷幻。谢罗依眉头蹙起,厌恶地扭过头去:“澹台成德不能人事。”田瀚海愣了半晌,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临川王是出了名的风流,怎么到王妃这里就成了不能人事了?”谢罗依幽怨地眸子瞥向澹台上寻,恨道:“成亲至今,他没碰过我。”看这情形,恐怕皇帝也知道,田瀚海眯起了眼睛,实在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如花似玉的女人在身旁,怎能耐得住性子?莫非是在外面玩多了坏了身子骨,又或许是另有隐情?他有些摸不清澹台成德的路数了。和离书因为真假不明,谢罗依和孟谈异就被软禁在宫中。两人同住在新庆殿中,离澹台上寻的寝宫不过几步路。这是田瀚海故意安排的,他要看看这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尴尬在皇宫内外弥漫,谢家脸面尽失,谢家二小姐竟借着探望俪贵妃的由头进宫向皇帝进言,要严惩谢罗依。皇帝还没表示什么就被田瀚海驳回了,谢运还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在这儿啰嗦。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谢飞羽吓得花容失色,说话都有些打哆嗦,俪贵妃赶紧在一旁打圆场。这点功夫让谢飞羽终于捋直了舌头,壮起胆子刚争辩了一句就被田瀚海呵斥:“谢二小姐是听不懂话还是在挑战本将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