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实话跟您交代。”卓闻低着头认错,“许哥很有出息,没有我他也能过得很好。但是我离开了他”许涵昌在厨房里心惊胆战,生怕外面两个人趁他不在说什么不该说的。他手脚极为麻利地整完了下酒菜就端了出去。三个人都上了桌。他警惕地看着许爷爷和卓闻喝酒,筷子在蒸熟切好片的香肠上停留许久都没往嘴里放。“小卓尝尝这个。”许爷爷热情地给卓闻夹了一片肥瘦相间的熏肠,肥肉被蒸得晶莹流油,带着朴实的香气,十分诱人。“谢谢爷爷。”卓闻跟他碰杯,将酒液一饮而尽,然后夹着香肠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你是个好孩子。”许爷爷见他喝得带劲,非常赞赏,发自肺腑地说,“涵昌性子硬,有时候跟你犟,不肯示弱,你别怪他。”卓闻点点头:“我知道,许哥是,真爷们儿。我以后、我疼他,我要对他好。”“如果,涵昌欺负你。”许爷爷持续输出,“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电话是五五三。”“好,我存下来了,爷爷。”卓闻认真地在手机上戳了几下,根本没戳对地方,“存了爷爷,我给您打电话。”许涵昌在一旁皱起眉头,忽然被点名。“涵昌啊。”许爷爷放下杯子,看着卓闻给自己和他杯子里又倒满了酒,“不能占小卓的便宜,也不能欺负小卓。你是男人,要有担当,要自立,知道吗。”许涵昌苍白无力地辩解:“爷爷,我没欺负他啊。”“小卓腿怎么瘸了?”许爷爷瞪大眼睛,很快又耷拉下眼皮来,“就是,你得节制,知道吗,年轻”这句话没说完,许爷爷就拄着头昏昏欲睡,不说话了。许涵昌松了口气,这一小时过的,比高考还紧张。“帮我搭把手。”许涵昌对卓闻说。“爷爷,我给您打电话,您怎么不接啊!”卓闻对着对面的空气,拿着空了的酒杯比划,急得不行。“操。”许涵昌爆了句粗口,无奈只能自己把爷爷扶上床,给他脱了鞋子。许爷爷是爱喝酒的,但是家里条件不好,又做过手术,这几年很少碰酒杯,更别提喝成这样。许涵昌出来的时候发现卓闻也趴在了桌子上,没理他。他去洗手间端了盆热水,给爷爷擦了擦脸和手脚,将爷爷的鞋子衣服脱掉后盖好被子。他想了想,最后还是简单地用毛巾给爷爷擦了脚,窝进被子里面。弄完这一切他已经出了一身汗,将主卧门关好后,端着水盆去卫生间倒掉。卫生间里温度更高,他忍不住把上衣脱了,只留下一个跨肩背心,用肥皂搓洗着刚刚的那条毛巾。忽然,他被人从背后抱住。酒气瞬间包围了他,许涵昌身体僵硬,感觉到背后火热的躯体和他紧紧相贴。“许哥。”卓闻把他抱在怀里,用手牢牢禁锢着,将许涵昌据为己有,“你不愿意跟我回家就不回吧,别赶我走。”许涵昌听得皱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许哥,我爱你。”他轻轻舔着许涵昌耳后的皮肤,“你快欺负我,我要跟爷爷告状。”许涵昌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艰难地转过身来。卓闻睡眼迷蒙,眼角带着酒色红晕。许涵昌以前一直觉得,他和卓闻的感情早就从心动阶段进入了细水长流的状态。卓闻被人所津津乐道的盛世美颜,也已经在朝夕相处中慢慢变得习以为常。然而此时看卓闻醉酒的模样,许涵昌竟然看得有点口干舌燥。“我给你洗个澡吧。”他干巴巴地说。“不要洗澡。”卓闻傲娇地一扭头,“我不洗澡,我永远都不洗澡。”许涵昌麻了,再好看也是个孩子。“我要和许哥亲亲。”卓闻还在撒泼。“卓闻,醒醒,洗个脚就睡了。”许涵昌不知不觉中已经退而求其次,也不知道是不想折腾,还是潜意识里怕醉美人冲澡后会很快醒来。没想到卓闻忽然揪住他的两个耳朵,像是不认识一样,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老婆”卓闻忽然露出一个憨透了的笑容,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在许涵昌嘴唇上舔了一口,“老婆,我听老婆的话。”五雷轰顶!许涵昌一边觉得可爱到爆炸,一边那些旖旎想法也散掉了一点。他甚至觉得对这样的卓闻出手很不好,是不道德的。卓闻大半个身子已经赖在了他身上,手脚野蛮又任性地缠着许涵昌。他个子高,手臂修长有力,又长了一双大长腿,全力往对方身上招呼的时候许涵昌几乎有自己被条热乎乎的大蛇缠上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