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丧神长而直的睫毛掩住一半的瞳孔,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沾湿了头发,有点长的发丝黏在颈间,金色的流苏发饰摇摇晃晃地,在源重光皮肤上蹭来蹭去,每一次摩挲而过,都在极其敏感的皮肤上带出一片酥麻的痒意。
源重光挣扎着从漩涡里拔出自己的理智,虚软的手指舒张蜷屈,磨蹭着略显粗糙的床单,把本就湿漉漉的布料蹭的一片狼藉。
“不想发出声音吗……”至美的刀剑微微喘息着,单手把微湿的头发往后一梳,俯下身,轻柔地吻着主君的额头和脸颊,眼中新月摇漾,露出一个诡秘诱哄的笑容,“那可不行哦。”
“我可是如此的渴望着,您的哀求呢。”
本丸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过于密集的雨水把天地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雨雾里,勉强可辨树木青绿的色块,在这样的喧闹里,连近处的说话声都听不真切。
短刀们动作利落,很快就收拾好了一个大广间,把火盆被炉抱出来清理了一番,煮上茶水,再回头的时候,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个莺色短发的付丧神。
……原来传说中的在原地放上一壶茶就会长出一个莺丸是真的啊。
药研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把刚找出来的茶杯交给满含期待的莺丸。
髭切靠在门边盯着外面的雨,身上难得没有披那件本体一样的外套,黑色的衬衫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柔韧修长的腰肢,铂金色的头发浸湿了雨水,没有了那种蓬松的感觉,上端湿哒哒的垂着,下端还倔强地翘起来,蹭在耳朵上,本就白皙的肤色湿润的有些透明,把那双眼睛显得愈发的大了。
“阿尼甲!”
膝丸抱着一床毯子跑过来,迅速抖开往髭切身上裹去,满脸的紧张之色,嘴里还在碎碎念:“淋了这么大的雨还坐在这里,被风吹了是会头痛的啊,虽然我们都是刀剑,但是也要注意平常的保养啊,阿尼甲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雨停了就能挂出去晒干……”
毛茸茸的毯子把坐着的付丧神整个儿裹了进去,只露出半张脸,毯子的边角被细心地掖好,像是包出了一个大号的毛团团。源氏的兄长一点也不介意自家弟弟把自己当小孩子照料的行为,始终保持着那样甜蜜温软的笑容,削尖的下巴抵着软绵绵的毯子,乖的像个大宝宝,把停止了唠叨回过神来的膝丸萌的心肝一颤。
不,不行了……阿尼甲……阿尼甲好、好……
膝丸努力克制不要让心跳太快蹦出喉咙,捂着心口倒退了几步,踉踉跄跄地扶住门框:“阿尼甲……我、我去倒杯水……”
说着抹了一把脸,机械性地迈开腿。
阿尼甲……好、好乖……
迎面而来端着托盘的一期惊悚地看着膝丸,被那个痴汉笑震的呆在原地,而满心满眼都是兄长的膝丸理所当然地没有注意到他,几乎是用着飘一般的行走方法离开了这里。
……源氏的殿下,真是搞不懂呢……
一期镇定了半晌,才继续迈步,随即腿上就挂上了几只小小的藤四郎。
“一期哥!一期哥!我们一起玩呀!”
“要和一期哥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