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打算忙完这段时间,等下个月放寒假的时候再带着谢多余一起来接欧臣回家过年的。但欧臣最近太能作了,每天都把自己喝多,谢浪实在担心,怎么也坐不住了,就跟师父请了两天假,打算过来好好收拾下欧臣。但真到了这儿,他又狠不下心收拾欧臣了,反而只觉得难过欧臣太想证明自己了,而他起步太慢了凌晨两点多,欧臣终于醒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客厅的暖灯就第一时间闯进了他的视线里。他觉得刺眼,皱眉哼唧了一声,谢浪听见声音赶紧转过头来,问他,“难受?”欧臣眨了眨眼睛,适应视线,“不难受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提前跟我说啊。”“你自己看看手机我有没有跟你说?”谢浪打开他的手机,点开俩人的对话框给他看。欧臣迷迷瞪瞪地盯着屏幕看,谢浪不仅说了几点过来,他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好的,等会儿去车站接你。“”欧臣拨开手机,撑起身子就开始嬉皮笑脸地开始耍赖,“对不起啊宝贝儿,我不小心喝多了。”欧臣以前的酒量谢浪都不敢保证能把他喝醉,但这人这两年实在喝了太多酒了,而且一喝就醉。谢浪非常合理的怀疑,就欧臣现在这个德行,估计连晴姐都喝不过了。揪心地叹了口气,谢浪拍了拍他的后背,“行了,别腻歪了,我刚才给你炖了汤,这会儿还保着温呢,你躺会儿,我去给你盛过来。”“还炖汤了啊,谁家小媳妇儿这么贤惠啊?”欧臣黏黏糊糊地咬着谢浪的耳朵。谢浪连头都没偏一下,反而扯着欧臣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满眼笑意地直视着欧臣的眼睛,“□□了是不是?”“啊,”欧臣很帅气地笑了起来,“是哎我操!”他的话音还没落,谢浪就扳着他的肩膀把他摁回了沙发里。“还嘚瑟不?”谢浪慢悠悠地帮欧臣把领带系好,然后就攥在手里,扯着他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那双居高而下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可忽视的侵略。欧臣跟谢浪已经大半个月没见了,这会儿午夜酒醒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跪坐在自己身上,欧臣心里连续积压下的不顺畅全都转换成直指谢浪的矛。谢浪的目光沿着隐约透出欧臣胸肌轮廓的白衬衫游走到腰带上,然后意味深明地笑了起来,“饿不饿?”“饿。”怕谢浪感受不到自己有多饿,他还故意动了下腰。男人之间的挑衅就是这么直白而直接,再加上两个人这么多年的默契了,此刻根本就不需要多说,一个眼神就能缠着对方至死方休。寒冬的深夜里万籁俱静,整栋小区都没几扇亮着灯光的窗户,偏偏其中一扇透着暖黄色的窗户是最明亮的。北风不懂情,呼啸刮过的时候却带走了属于年轻人最热切的缠绵。不知道它会把他们的声音带到哪个角落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吵到别人。俩人折腾了半夜,临近天亮才睡。睡觉前俩人你喂我我喂你地喝了一大碗汤,喝完去刷了个牙,才躺回床上准备睡觉。欧臣想谢浪想的紧,非要抱着他,谢浪在这个时候也懒得跟他争姿势了,就由他抱着,自己乖乖地睡在他的怀里。春光过后,一夜好梦。俩人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今天周六,欧臣不用去公司,但他在起床后的一个小时里还是打了好几通电话。谢浪起来后就在厨房做饭,抽油烟机就在他耳边呼呼作响,锅里煮的粥也在咕嘟嘟冒热泡,可他还是清楚地听见了欧臣满是疲惫的声音。昨晚那一夜只填补了欧臣的身体空缺,然而他心里堆积的事情和经济上的缺口,谢浪却是有心无力。吃完晚饭俩人也没出去溜达,谢浪陪着欧臣把他的课业完成了。模型建造需要很细心才行,谢浪虽然不是建筑学的专业学生,但好歹也陪着欧臣做过好几次模型了,在经过好几次次被手术刀划伤手和不计其数的被热胶烫伤后,他已经能很熟练地配合欧臣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建模了。快九点的时候,俩人分工而成的小房子模型终于完美无缺地呈现在俩人眼前了。看着新鲜出炉的模型,欧臣松一口气似的打了个哈欠,“哎我靠,终于弄好了。”“可不是么,回回都等我过来跟你一起弄。”谢浪因为长时间低头有些肩膀发酸,他自己活动了一下肩膀,又给欧臣捏了俩下。欧臣舒坦地往谢浪身上靠,“哎,真舒坦”然后又侧过头看着谢浪,手上还不老实地搓着谢浪的大腿,“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嘛,房子得俩人一起造才像个家,要是我一个人弄那顶天了也就是个模型,没有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