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他没了睡意,睁着眼睛看着墙面。
可盛延辞却好似入了眠,呼吸变得清浅。
宿幼枝心中忿忿,干脆转过身,看盛延辞规矩的模样,心道规矩的人可不会半夜跑来旁人内室。
他去勾小王爷落在榻上的发丝,缠在手指上,冰凉顺滑。
缠到第五次,手突然被握住。
那仿佛睡着的人睁开眼,侧头看他。
宿幼枝撇开他的手,道:“睡你的。”
盛延辞不肯闭上眼:“我想看着阿幼。”
乌漆麻黑的,能看见什么。
宿幼枝干脆指上用了力,拽直小王爷发丝,却将他整个人带过来。
盛延辞靠近他,伸手连人带被子环住,额头贴着,轻声说:“阿幼,我好想你。”
两人气息萦绕,宿幼枝睫羽颤了颤,小声道:“白日才见过,你也要想。”
“嗯。”盛延辞道:“便是看着你,也要想。”
那双漆黑的眸于黑夜里亮着细碎的光影,似乎瞧上一眼都会被烫到。
宿幼枝不甘示弱,直直与他对视,声音很轻:“想我什么?”
他说:“想牵我的手,想抱,还是……想亲?”
盛延辞握他的手紧了紧,哀求道:“阿幼……”
也就这点胆子。
听都听不得。
宿幼枝摸到小王爷滚烫的耳朵,于寒凉的雨夜里格外鲜明。
他道:“我瞧你也不冷,白瞎了分你的被子。”
盛延辞的确热得不行,想堵住阿幼的嘴,又舍不得,干脆将他搂实,用被子裹住,牢固地困在怀里。
原本凉爽的天气被闹得燥热起来,宿幼枝额头也漫出汗珠,推开人转过身去。
盛延辞立刻追来,从身后将他牢牢抱住,好似粘在了他身上。
宿幼枝被束缚得手脚动弹不得,抓住他在身前的手,也被反握住。
滚烫地呼吸落在颈间,激得汗毛颤栗。
宿幼枝阖上眼想入眠,却发现做不到。
之前那点睡意早消失得干净,反是精神得能出去练几套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