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这宫里已是几年前。陆子溶吱呀推开门,立即听见女子沙哑的嗓音,不止一人。槐香阵阵,她们感情充沛地发出模糊的音节。
最后他听见傅陵的声线,不高却很清晰:“这就不行了?孤还早得很。早知如此,就该把你们五个都叫来陪我。”
听到这话,陆子溶顿时僵在原地。
他以为是记错了吩咐走错了地方,转身欲出门,脚步声却被屋里发现。那边不再发出怪异的声响,接着是傅陵慵懒的话音:“是陆先生来了?”
一道龙纹屏风隔开里外两间,傅陵慢悠悠绕过它。此时的太子殿下衣裳只穿了一半,另一半的带子松散着,露出颈下斑驳红痕。
他漫不经心道:“陆先生逃什么?莫非孤要罚你,你不肯认?”
陆子溶垂下目光,“但凭殿下处置。”
傅陵轻笑一声,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腕,一直将他扯到屏风后。
床头一盏幽微灯火,映出榻上凌乱的被褥,锦被里是两名女子,俱是惊惧神色。她们的手臂露在外头,脖子上挂着肚兜的红绳。鬓发像被仔细梳理过,却因为过激的动作而松散下来。
陆子溶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异样的感觉从脚底升起。
傅陵往床头一靠,一只手把玩着身边女子发饰上的流苏,“我的陆先生啊,以往孤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如今可算有了帮手。”
陆子溶瞳孔骤然紧缩。
是他低估了傅陵,只是听到这种话,他已然一阵阵地恶心反胃。倘若傅陵真这样做,他怕自己无法忍耐,做出什么功亏一篑的事来。
他思索片刻,而后缓缓上前,在傅陵面前跪下,垂首作谦恭状,脊背却挺得笔直,咬唇轻声道:“求殿下垂怜,臣愿侍奉殿下。”
既然傅陵记恨他擅做主张,那他就放低姿态,表明自己没有旁的路子,太子殿下就是他唯一的靠山,他能不能有尊严地活着,甚至能不能活着,都取决于傅陵垂怜与否。
傅陵盯着跪在眼前的人许久,忽然笑出来,朝榻上两人摆摆手,“罢了,穿好衣裳回去吧。和你们的姐妹说,孤一个个见她们,都不必着急。”
他藏好眼中的释然。
待那二人离开,傅陵俯身捏起面前人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上去。
陆子溶却猛地推开对方。
这举动明显惹恼了傅陵,二人交缠片刻,陆子溶便被结结实实按在地上。身上之人霸道地吻了过来,如往常一般解开他的衣襟。
陆子溶不断挣扎。
他一直知道,自己大约就是傅陵众多玩物之一。可知道是一回事,看着对方刚碰过旁人就这样对他,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排斥。
倘若不在意,反而穿帮。
他反抗得厉害,傅陵根本没法继续,遂抓起地上的人,面朝里按在柱子上。再抽出他的衣带,将陆子溶两只手腕绕过柱子系在一起。
“我知道了,陆子溶……你嫌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