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隐瞒身份,一来瞒不住,二来他觉得对方不会记得。
未料龚猛的眼神立刻变了,不可置信道:“陆子溶?你……是田州人?”
“自幼长在田州。龚将军,许久不见。”
往事已过二十余年,陆子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然而龚猛却道:“你怎么没死?”
“我数千军士攻入田州,各衙门上下都屠尽了,怎么就漏掉了你个小鬼?!”
陆子溶眸光冷下来,字字切齿:“你奉命攻入田州,即便缉拿官员,也应送往京城处置。你擅自屠杀无辜之人,我不逃走,难道做待宰羔羊?”
龚猛显然恼羞成怒,上前两步,一把拎起陆子溶的衣领,“你不过是个手下败将!凭什么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我从未败给你,我只是败给了自己族人。”陆子溶从容抬手,点在对方抓着自己的手腕上,那臂腕便瞬间脱力,将他放下去,“当年,一个九岁稚童尚且不曾落败;如今你更无与我作对的本事。你最好忘了田州的事,莫要给太子殿下和济王殿下添堵。”
“你、你……”龚猛恶狠狠瞪着他,攥着拳浑身发抖,“你”了半天说不出句完整话。最后,他往地洞里一指,道:“那里边都是不能见光的珍宝,你让它们晒着了,都得损耗折旧。你得赔!”
致尧堂堂众近日来与自家堂主关系和睦,此时看不下去了,纷纷出头:“我呸!你说损耗就损耗啊,证据呢?”
陆子溶朝堂众微微摇头,若无其事道:“好啊,怎么赔?”
龚猛得意洋洋,“这可都是无价之宝,你就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到时候济王殿下怪罪下来,你是东宫的人也没用。不如这样,你跪下给本官磕个头,我就不把此事说出去,如何?”
陆子溶轻哼一声。
“他弄坏了什么,居然要倾家荡产?”身后传来脚步和熟悉的声音,“他的家就在东宫,不知倾了孤的家产,够不够赔你这无价之宝?”
龚猛见到他,立即换了副面孔,摆出笑脸道:“瞧您说的,臣岂敢要太子殿下赔偿……”
“不要赔偿?那好,你方才还说了个条件——跪下磕头?”
龚猛吓得连忙跪了,正要给傅陵磕头,却被让开。傅陵懒懒道:“话是同他说的,头自然也要给他磕。”
纵百般不愿,龚猛不得不膝行到陆子溶面前,行了个大礼。
陆子溶嘴角一抽,侧身避过。
“无聊。”他道。
傅陵命令龚猛不许将他们看见地洞的事说出去,又凑到陆子溶身边问:“你们从前认得?怎么这就吵起来了?”
陆子溶蹙眉后退半步,望向那边的地洞,“去看硫磺。”
硫磺散乱在地洞里,从上头够不到,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周围更没有其它和火-->>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