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的人退散之后,寝殿里也恢复了岑寂。
正要行同牢礼,可熹色瞧见那猪头,胃里便泛恶心,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
秀丽的眉峰,蹙成了新月。
李朝琰命人割下两块肉,对熹色道:“这东西油腻,色色不能吃,给你的是白肉,包括合卺酒,你也不能喝,我用葡萄汁代替了。”
没想到他思虑周全,熹色就着灯烛银辉,向李朝琰走近。
“我……”
捻着掌中盛有果汁的酒觞,熹色迟疑着垂眸,看向邻座的李朝琰,脸颊上裹着一团深红色。
玉碗里的琥珀光,摇曳着粼粼水光,照着熹色皓如凝脂的脸蛋,清晰地映出一点窘迫的神色。
李朝琰好奇她要说什么,但她却打住了,他不禁仰头,微笑道:“怎么了?”
熹色深深吸一口气,在李朝琰将她拽入怀中,坐到他的大腿上时,熹色脸红地望着他道:“我可不可以……以后都不叫你陛下?”
他微微一怔。
熹色赧然地攥紧了酒觞:“我、我只想你是我的夫君。”
李朝琰的手指勾住了熹色腰间的禁步,轻轻地一拽,不费吹灰之力,那禁步脱了钩,坠落在地,珍珠流苏簌簌落下,发出错杂无序的响动。
他瞳仁里的黑色深了几许,宛如沉淀而出,靠近熹色的脸蛋,一缕低沉的,极为诱人的声音脱口而出,撩动她耳梢的绒发:“你真是——最懂怎么撩拨朕。”
不、不行吗?
熹色心里发着抖,眼睑直颤。
原来不行。
虽然知道,规矩上不合适,可她还是想着,能和心爱的郎君,一辈子做一对简简单单的夫妻,至纯至性,无拘于小节。
可是,竟然也不行的。
也许,这就是嫁给他的代价。
李朝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色由红转白,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主意,觉得可爱至极,不忍再逗她。
“色色,我求之不得。”
怕她不信,他要给她感受一下,他听到“夫君”二字后昂扬的激动。
熹色被拖着,坐入了更深的怀中。
那一瞬,感受得清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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