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栩阳定定地钉在原地。
他觉得他应该挪开眼睛。
但是……
盯着需要意志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挪开同样需要强大的意志力。
……好难。
头发已经只剩下清理阶段。
谭栩阳强忍着愈发热烈的欲望,极其艰难地进行完洗头的最后一步,生疏地用干发帽卷起整头乌黑的长发。
柔顺的发丝不经意地撩在手臂上,轻轻拂过。瞬间像有电流从神经末梢一路向上,“滋啦”——
整个身子自上到下,从内到外,都点着了火。
男人艰难地闭眼,感受着身体蓬勃向上胀得不行的欲望。
草,太不争气了。
他从板凳上站起,走到浴缸长边侧面。
清水之上浮着点点刚刚清理头发溅进去的泡沫,水面微微起伏,安静躺在其中的白净身躯在水的折射作用下时而产生轮廓波动。
默了默,谭栩阳艰难地半蹲在浴缸边上,不太适应地调整了一下蹲下的角度。
“队长。”他沙哑着声音轻声喊道。
岑初睡得很沉,没有反应,呼吸轻浅,带着睫毛微微颤动。
男人伸出手,探入水里,轻轻抚上光滑的肩头。微微粗糙的硬茧贴着过于柔嫩的白皙肌肤,他都担心一不小心就给弄红了。
“队长?”
他又试探着喊了一声。
队长还是没醒。
他安安静静地倚在手臂上,柔和的面庞之上病气与疲惫相交缠绕,平日里强势果决的司令官在此时看上去柔软脆弱得不行。
谭栩阳的喉咙干涩得很。
他还年轻,火气正处于最为旺盛的阶段,面前躺着的还是他心心念念求而未得的人。
这要他怎么忍得住。
男人像被下了迷药一样,不自主地抬起身,轻轻吻了上去。
额头,眉眼,鼻尖,脸颊,嘴唇。
轻而碎的细吻仗着熟睡到处落下,每一下都带着难以掩藏的恋慕与痴迷。
他半跪在浴缸边上,一手探入水中,柔和地水流与柔嫩的肌肤自手掌心轻轻撩过。
他情难自禁,却又冷静得不行。
低低轻喘,克制地不让自己发出太明显声响。
他是一位新手捕猎者,生涩而又缺乏技巧。
但他又精通无师自通的本领。
他小心,谨慎,一点一点地试探,借着身躯最原始冲动的驱动,无声无息,克制地攫取着自己的贪恋渴望。
司令。
队长。
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