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去看看他们换的别墅,开的路虎,你的姐姐雒慧慧开的海鲜厂,让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他们过得有多好?”
沈世觐捏住她的下巴,“现在的你,有大把的钱花,接触的都是上流,出入高档场所,你要感谢谁啊?”
他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脸,“看着我,是我,还有你的皮囊。”
沈世觐起身穿衣,“宠物有了思想,就不可爱了。”
股权变动后,沈世觐把雒挽安重新送回了岛上。
像是无声的圈养。
黑夜侵袭,海岛烟雨弄沙。
男人的呼吸均匀,罗安馨披着衣服坐在露台上。
楼下的保镖依旧在巡逻。
罗安馨看着远处的黑寂的海面与天际连接仿佛要溺毙。
晚风微凉,她看到了一个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的人。
白墨念!
即便是很远的距离,她也能一眼认出他。
他坐在轮椅上,比之前的身形更瘦,身后围着两个佣人,推着他沿着海岸线缓慢地走。
当时的他们约定周六见面,他会给她画一幅肖像画。
可如今物是人非,早已没了之前的雒挽安。
“你在看什麽?”
身后传来男人餍足的声音,他手搭在雒挽安肩头,揉|捏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一个要死的人有什麽好看的?”
“要死的人?”雒挽安侧头。
大概黑夜让沈世觐多了几分柔和,“一个找上门要治病的私生子,老爷子惹的桃花债,真是便宜他了。”
“治什麽病啊?”
“胃癌,晚期,还有多种并发症,活不成了,放在这岛上疗养真是晦气,不过和一个要死的人也没什麽好计较。”沈世觐打了个哈欠。
他补充说道:“你要是嫌耽误你看海景,我就让佣人把他关起来,正好让他早点死。”
“不用。”雒挽安摇头。
“怎麽,看到是个男的就浑身难受?我满足不了你?”沈世觐一把扛起她,走进屋,扔在了大床上。
天旋地转之间,雒挽安想,没想到他们的重逢来的这麽荒谬,残忍。
……
他们在花房再次见面了。
雒挽安知道,绕开网球场和游泳池就会到达花房。
那里的花坛泥土潮|湿、温热,大簇大簇的万寿菊开得灿烂夺目。
白墨念捡到了她的耳坠,递给了她。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白墨念嗓子很哑,咳嗽不停,眼里呛出了眼泪,戴上口罩,扶了扶。
“像谁啊?”
“一个投资我成为大艺术家的合作伙伴,不过后来出车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