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沈世觐他对你好吗?佣人说你是他最喜欢的女人。”
“你这麽问有些冒昧吧?”雒挽安心跳厉害,面上不显,她祈祷在这岛屿上,白墨念没有看到她在花房里下跪颤抖,颠三倒四的全程。
“抱歉。”
“我听沈世觐说你是在这疗养的,你疗养的怎麽样了?”
“挺好,有钱治病,死的时候应该不会很痛苦。”
雒挽安泪意上涌,说不下去了,她仰头看了一下,面上依旧疏离,“没什麽事,我先走了。”
“等等,我有个礼物要给你。”
白墨念打开英文书,递给了她一片树叶标本。
”三年前的梧桐树叶,那天阳光很好,我在学校南门捡的,送给你。”
雒挽安盯着树叶的脉络看,随手扔进池子里,“这位,你给我这麽廉价的叶子做什麽?我管你是在哪捡的?”
佣人过来带走了他,有些潦草粗暴地将他捆在了轮椅上。
男生忽然擡头看她,瘦弱的胸膛上下起伏,眸色没有聚焦,终于说出话来,那话语有些难过,“有意思吗?”
周围的佣人齐齐看过来。
雒挽安没有回答。
“你很享受?”男生继续说,却像是说给自己。
“茍延残喘活着有意思吗?”他继续说道。
眼里满是悲哀,撇开了眼。
雒挽安没有回头,待到脚步声消失,她从池子里捡回落叶。
她手里捏着叶片,轻轻放在了自己胸口。
微凉,似乎带着f国的浪漫。
梧桐何处落,杼轴几家空。
chapter39
“今天佣人说他们在花房看到你和那个私生子了。”沈世觐慢条斯理地将三分熟的牛肉放入口中。
“我去找我的耳坠遇到的。”
“什麽耳坠这麽重要?如果是真的罗安馨,怎麽会去找一个耳坠?”
沈世觐忽然站起来,怒不可竭,他将盘子摔在地上,连带着上面的牛肉。
瓷片碎裂,有几片扎入雒挽安的脚踝。
鲜血顺着她白嫩的肌肤下淌。
雒挽安站在原地,仿佛感受不到痛苦,“那我怎麽样才像她?”
“死了最像她,我说过,你不需要有思想,不需要有朋友,不需要有社交,你只要在岛上安安静静生活就足以。”
沈世觐上前,用碎瓷片抵在她的脖颈,“白墨念是你的同学吧?你们在留学时就认识吧?你们共处一室,他还画了很多你的画像,你跟我说不认识?他可是上心得很。”
沈世觐拿开瓷片,因为过于用力,手上裂了口子。
他将血抹在雒挽安脖颈上,“看到他你是不是很高兴?想起了三年前上学的时候?可你高兴什麽呢?高兴他马上就要死了,还是高兴你如今的身份?我告诉你,佣人和他说了,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无比珍惜爱护的宝贝。”
他随意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一把拽着雒挽安的头发,“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