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他这失控的状态下,他在看到正始帝佩戴着项圈时,心里不由得涌起莫大的满足。我的。莫惊春仿佛听到耳边有人窃窃私语。莫惊春咽了咽喉咙,哑着声音说道:“不,陛下,臣该走了。还有,方才所说的事情,还请陛下仔细想想,若是……”“骗子!”正始帝委屈地说道,“分明说着惦记寡人才入宫,结果做到了一半,夫子却偷偷说起了正事。”莫惊春没忍住笑了起来,为着陛下这委屈的小模样。虽看着是可怜,可是这么一大匹凶残的饿狼盘踞在身旁时,当真怎么都心怜不起来。他不得不在情事中说点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也是为着这奇怪的发情期,在精怪的讲述中,a是处于进攻的一方,但莫惊春对他们眼下的……并没有太在意,但遵从着本能时,莫惊春总觉得他牙齿痒痒,总想要咬点什么东西。为了避免这情事变得血腥凶残,莫惊春还是费劲了心思,才压下了这奇怪的冲动。莫惊春挥一挥手,不带走半点柔情。正始帝懒洋洋地躺在软塌上,觉得这地方还是窄小了点,不过窄小也有窄小的风趣,就比如刚才这里动作不开,所以夫子不得不坐在他身上……不错。待正始帝起身穿戴衣裳的时候,他才发觉他佩戴在身上的佩饰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帝王也不甚在意,让人又取了个新的过来。接下来这大半个月,莫惊春断断续续入宫了三四回,有时候只是跟陛下简单的下棋,有时候是真的有要事,其中有两回,莫惊春主动得正始帝心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念想,满心满眼都只得这可恶恼人的莫惊春。莫惊春做事都是讲究节制,即便是那活,也顶多是一回,便鸣金收兵。可是正始帝恨不得多吃几口,这就是供给和需求的不匹配。可是这供给的人只肯给一口,那想多吃的人也没到办法,只得恨恨地看着莫惊春挥一挥手,平静淡定地离开了长乐宫。更碍于莫惊春这段时日的淡定寻常,既没有因为正始帝先前的“求爱”发言而要死要活,也没有为此疏远皇宫与陛下,更是偶尔入宫几回,这让坊间的传闻也悄然发生了变化。“陛下,顾柳芳和郑明春求见。”刘昊欠身说道。正始帝头也不抬地说道:“请顾柳芳进来,让郑明春滚回去。”刘昊应诺。守在殿外的郑明春听到陛下的意思,无奈地朝着师父顾柳芳耸了耸肩,淡笑着说道:“不是我不想给郑家使劲,实在是陛下也不愿意见我。”他这一回还是蹭的师父顾柳芳顾大儒的声名,但陛下也不肯见,其实也说明了正始帝的态度。顾柳芳看了他一眼,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嘿,顾柳芳也是个护短的。当然是徒弟要紧。待顾柳芳离开后,正始帝皱了皱眉,将手里的奏章丢到一旁,“全都烧了。”刘昊小心地说道:“也包括之前的那些吗?”正始帝冷冰冰地说道:“那些东西有什么值得留下来吗?烧了都浪费这宫里的炭火。唔,对,别烧了,刘昊,你去叫德百进来,让他提着朱笔将那一堆全部打叉,再送回去。”陛下说着这般肆意的事情,刘昊也只是欠了欠身,便去办了。等到德百将东西搬出去后,刘昊这才回来,站在正始帝的身后,像是为了分散陛下烦躁的情绪,且笑着说话,“陛下,奴婢怀疑这宫中许是出了窃贼,杜文等人清点过,您随身的那些小物件,已经零零散散丢失了不少,这阖宫都寻不着。”正始帝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淡然地说道:“若是真的有窃贼,那宿卫是干什么吃的?”“是啊,可是奴婢怎么也找不到那些丢失的小物件,难道是在掉在哪处,再寻不到了?”刘昊当然知道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随口提起来,不过是为了分散陛下的注意,眼下见陛下的语气正好,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正始帝原本只是半心半意地在听着,忽而蹙眉,“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丢的?”刘昊:“约莫是二十天前。”帝王的眼神猛地暗下来,露出玩味的神色。二十天前?…入了夜,莫府各处都逐渐安静下来。接连下了半月的雨,总算在今日放晴,夜间天幕星辰密布,宛如棋盘落下,看得人是眼花缭乱,移不开眼。漆黑的天幕下,墨香院最是静谧。莫惊春盖上被褥,沉沉叹了口气,他吹灭了床头的烛光,有些良心不安,又有些偷偷摸摸地转了个身,将自己和一堆零碎挨在一处,扯上被褥遮盖住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