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初,出来,说话!”
下一秒,房间门被打开。
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江星初单刀直入地开口,“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管你当初用了什么法子骗周毅川把百草堂给卖了,现在把房子还给他。”
陆怵看着她嘴上的油,视线又落在房间内已经吃了一半剩下的饭菜,这还是中午端上来,她没有吃的,旁边的热水壶,冒着热气。
她刚刚就吃这些?
陆怵直接走进了房间,单手将关上的窗帘打开,窗外落日余晖,照射了进来,不适应着刺眼的光线,江星初手挡着眼前,眼睛眯了起来,“你就是这么跟我谈条件?我供你白吃白喝白住,还想从我口袋里,拿钱去给一个外人。”
“星初,你是真当哥哥钱多?”
“一昧的道德绑架哥哥,胳膊肘还使劲地往外拐。先前是看见你的份上,帮周家挪了一笔钱,才让他母亲活了这么久,你非但不懂得感恩,还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与我作对,忤逆哥哥的每一句话。你看看你现在弄的这副样子,还不是都是你咎由自取。”
“周家落到这个地步,是我逼他母亲恶化?还是我逼迫他买了房子?”
“现在为了一个陌生人,就学会了,把莫须有的帽子扣在了哥哥的头上?”
陆怵气息凛冽的转过身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那抹刺眼的眼光,他微微垂下头,宛如以为高高在上的天神,在悲悯着可怜的凡人般,他姿态高傲,他所有的话,全都滴水不漏,江星初找不到任何借口反驳。
江星初声音弱弱地说:“我只是想帮帮他。”
“帮他?最后帮得把自己搭进去了?跟周毅川在婺川办理了,户口迁移,你倒好一句话,把哥哥撇得明明白白。你可曾有考虑过哥哥的感受?”
江星初眼神没有去看他,“你已经订婚了,我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更不可能留在你身边。我只是给自己找了个后路,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你,我只相信周毅川!”
“周毅川,周毅川,你脑子里除了他,还有什么?他到底有什么好?”
听着她一次又一次向着一个外人,陆怵脸上的情绪变得凝重起来,更深刻地说,倒不如是生气。
因为周毅川,永远只会无条件地向着她。
哪怕前世的江星初干了坏事,周毅川从来都不会嫌弃她,哪怕她做了更坏更坏的事。
江星初买凶去杀害绑架沈云韵,后来任务失败,对方开始对她见色起意,就开始对她下手。
那一次,她差点被强暴,不过幸好,江星初赢了,她反应过激,自我保护地把对方给杀死了。
周毅川找到她的时候,他温柔地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给她安稳的怀抱,“没事了,不用害怕我来了。”
“周毅川…我害人了…”
“有我在,我帮你善后,不会有人知道。”周毅川的出现,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内心的黑暗中,直到她亲手把一个人杀死之后,江星初才觉得,自己变得好可怕。
她穿着黑色晚宴礼服,衣衫不整的靠在他的怀里,手上,身上…都是那个男人的血,还握着一把刀,紧紧忘了松开,“周毅川,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坏。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事情,我…我明明不想的。”
“他们所有人都在逼我…周毅川…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沈云韵?我已经很努力了?”
“周毅川…救救我…”
“我不想变成这样!”
江星初永远都忘不了那天…
世人皆知怀景握瑜的企业家周毅川,谁会能想到,他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违背律法的事,他出手伪造了一场爆炸的事故,就是为了给江星初洗脱罪名,让她成为一个无罪的人。
在周毅川眼里好像,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就算是伤天害理,周毅川都会无条件地站在江星初身边。
江星初为了陆怵的爱,而盲目。
周毅川对江星初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