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星初脑海中都能清晰地浮现出,当初周毅川手中的白色帕子,在给她擦拭的时候,是怎么一点一点被全部染红…
“他就是什么都好。”
这是江星初给陆怵的答案。
“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走吧,我随便吃点就饱了。”
江星初继续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吃着用热水泡过的饭菜,“重新回到楼下去住,一会我让佣人过来帮你。”
“回楼下方便陪睡吗?陆怵,外面未成年的女孩多的是,没必要,就要盯着我一个,现在我已经毁了容,就算好了,也会留疤,对着这张丑脸,你也下得去手?”
陆怵:“由不得你。”
江星初拿着勺子,把饭吞下,低着头,语气淡淡,“腿在我身上,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跑到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陆怵,别逼我。”
经历了这些事,她也让陆怵明白了,她从来都不是受人摆布的傀儡,也不是只会攀附任何一个人的菟丝花,她也更不是金丝雀。
江星初骨子里的偏执,还有极端,她宁愿把命豁出去也不会妥协…
在君临公馆的这一个月时间来。
江星初没有回学校,她也不想去学校,只是整天到晚地待在房间里,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一直紧拉着窗帘,打开着台灯,过得浑浑噩噩。
整个人就陷入了颓废中,不见日光。
“星初小姐,今天外面太阳开得好,出去走走吧。先生出门,给你留了张购物卡,可以出去买些好看的衣服。”
“滚出去,吵死了,少来烦我睡觉!”
“星初小姐,一直躺在床上人会没用的,你还是起来走走吧。先生答应过了,他会治好你脸上的伤的。”
“一会程医生就要来家里,给你的伤口换药,还是换身衣服吧。”
“出去!”
“我把衣服放在床边,星初小姐,您记得换。”
程遇安来的时候,没有见到睡得昏天地暗的江星初,倒是见到了一个学会了喝酒,把自己灌得烂醉的江星初。
两人推门而入,见到的是坐趴在床上的人,手里还拿着一瓶酒,这一股酒气冲天。
做医生的最忌讳的就是喝酒,程遇安手挥了挥,“老怵,你家的家教还是有待提高啊!要是你跟云韵生了孩子,也跟她一样,这不是一个头两个大。”
陆怵凝目注视,冷声呵斥着一旁的佣人:“我不是让你看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张秋禾:“我…我也不知道,抱歉先生,是我没有看住。”
昏睡了一会的江星初听见耳边聒噪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见到余光处的身影,她颤颤地站了起来,“你…你们怎么来了?”
“别光顾着我一个人喝,你们也喝,这酒…还真不错。”
程遇安扬了扬眉梢,看清了酒瓶上的标签,“呦,还挺会挑啊!87年的拉菲,全球只剩下三瓶,老怵你还真舍得啊!这么贵的酒哪给她喝。”
陆怵大步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去把公馆所有的酒全都锁起来,要是以后我在看见她手里有一瓶酒,你知道后果。”
张秋禾颤颤地接过,“是,先生。”
下秒,程遇安的声音再度响起,“好好的一个姑娘,消沉这样,这就是你,棒打鸳鸯的后果。”
陆怵将烂醉的江星初抱到了床上,看见了被撕掉的作业本上,写着周毅川三个大字。
“早恋,害人不浅啊!”
陆怵黑沉着眸,一言不发,“先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