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和我更亲密吗?”
我到底在说什么——任知欢无神垂首,眼瞧身前半跪在地的男人,压来的手隐隐收紧打颤,是搞不明白这张不得控制的嘴,到底在与这位讨价还价着什么。
没有转圜余地,任君衍认命地垂下眼帘,再抬眼时,眸中最初的茫然褪去,坚定而狠厉。
任知欢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被他抱入怀里,温暖熟悉的气味麻痹神识,似曾相识的想法还未冒头,就已顺势躺倒在床。
顶上筒灯泛着幽黄的光,她盯着天花板,两臂敞开眸色空茫,任君衍解开领带蒙眼系紧,取下的高跟鞋落地作响。
此情此景,任知欢越发觉得情况不妙,只见对方身躯直逼上来,铺天盖地的阴影吓得她就要抬手抵挡,可本该是制止的动作,却成了迫不及待的迎合。
她捧上任君衍的脸,一使劲便把对方摁来,两唇相抵。
稳下撑在她两侧的双臂,香气馥郁袭人,嗅觉为其侵占,飘摇地顺入喉腔,再激起神经夺取眼球,纵使视野漆黑,也经不得脑袋造次,她裸露躯体姿态各异地浮现不散。
唇口鼻息交迭厮磨,任君衍轻探进去,搅动舌子带取她甘甜津液,经前一回的吻,如今第二次也稍有经验了些,吮啄她柔嫩唇瓣、绞缠滑软小舌,程度由浅至深,将她哼声全部封死口中,任知欢困难地蹙眉,津液溢出唇角,银丝般落入颈间。
手伸向她起伏的胸口,隔着衣物先是轻轻捏起,此般一掌都抓不完的柔软,也只有这种时候才可体会,随之拢起乳根绕圈打揉,配合亲吻愈深,她的呻吟愈加频繁急促。
如今唯有一息理智尚存,任知欢愈感此般发展越来越不对劲,本能的警铃告诫自己要就此喊停,可身体却不受左右,就连声音也染上了病毒般的情欲。
她卡壳似地摇头,舌头艰难轻顶对方以示抗拒,任君衍以为她是已至极限,便放轻了力度,松开唇瓣留出隙口。
在任知欢满心只顾呼吸时,任君衍撩起她的裙摆推至小腹,以手伸入她的两腿之间,轻触腿心——没有湿的痕迹。
还不行吗,任君衍凝眉轻叹,本想速战速决,可现下事态不容许他如此发展,再这么下去自己也难保不沉溺其中,索性再激烈点好了。
往下移了些许,猜是对准了颈部便吻了上去,而刚一下嘴才知发香浓郁,他捋开肩发,摸着再无阻拦的平滑皮肤,才成功吮上。
脖颈至肩窝锁骨,一路向下宛如羽毛行军,此般从未体会过的酥麻使她紧闭双眼,两手扯死了被褥,直到湿热触感临至乳房,隐忍的咿吟是再无堵塞可能。
而这时两颊捏起,口中忽然堵满,她心中一惊,提起精神才知是嘴里被对方塞了块布,这股腥涩的气味令她宕机了片刻,随即恼羞成怒,倍感冒犯地如毛毛虫般扭来扭去。
绝对不能听到她的声音,任君衍持着这种心态,把从她下身脱出的内裤堵在对方嘴里,虽也觉得此举不妥,可眼下也没什么合适的东西。
莫名的,有种畅快的异样满足感——他舔舐乳头,含弄之处晶莹一片。
没了出声可能,任知欢只得承受他雨点般的缠绵,她不愿被不认识的男人如此侵犯,而眼下所有动作尽是徒劳,仅能抗拒却又享受地在这两者矛盾中徘徊。
浓烈欲息令人汗湿透背,任君衍扯开领口,再度触碰对方的隐秘之处,黏腻湿意总算是没白费功夫。
所幸他蒙住了眼,否则也不可能如此轻松两手扶起她的腿,往两侧分开了些。他心念罪过迅速拉开裤链,稍挪开内裤,挺阳具便从其中弹出昂首挺立。
任知欢见着这一幕,瞳孔紧缩,恐惧由内而外地流遍躯干,她全身骤静不敢动弹,实在没料到由最初的吻会到要被破身的地步。
手下的躯壳赫然僵硬,任君衍被蒙着眼自是没见她脸色发白,只当是没过渡好前戏,于是一手捏向胸,另一手拨开阴唇抚慰阴蒂。
任知欢难耐地摇头,嘴里被堵得只能唔唔做声,身上几处的爱抚令人情潮迭起,小腹深处隐有蓄热发紧,是莫名地拉弦待发之势。
任知欢虽看黄书,但兴奋时也仅是两腿夹紧,从无自慰的经验——只觉此刻异样不受控制,任知欢蹙眉晃身就要抬手拉住对方,可这时快感似电流般袭来,随着洪水般的热流股股往身下涌去,她全身没了力气,仅有臀部轻挺微颤。
黏液流至掌心,这是第二次——任君衍咽了口唾液,拿起提前放在床头的小袋,咬牙一撕,把里头的套拈了出来。
他快速套好,不是因急不可耐,而是怕任栀幻看到他戴避孕套反而会要求脱下来,虽知道她如今还没有那个疯劲,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让他真枪实干已是极限。
扶着阴茎,头部摸索前方,不出一会便碰入温热柔软地带,他眉间一沉是晓得对准了入口,脑海内无数闪回的记忆,与身下不可忽视的欲望对碰。
坚硬滚烫抵着自己隐秘之处,任知欢努力让身心不被惧意所控,她尝试抬起手臂却一动不动,想挪动臀部离开男人器物,却也毫无控制可能。
任君衍扶眉屏息,终于彻底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