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锐挑了挑细长的眉:“梁掌柜来了。”
梁策翘起二郎腿,刻意将眼睛从烛锐身上离开:“你找我?”
烛锐右手拿出一把漂亮的扇子,轻轻的扇去眼前的白烟,露出了他阴柔妖媚的脸:
“梁掌柜,几日不见,可想听听我唱得曲儿?”
梁策撇了眼在床上卖弄风骚的烛锐:“我可没这个心情。”
烛锐勾唇一笑:“梁掌柜就不看看我?”
梁策叹了口气,看向烛锐,可立即又收回视线:“姓烛的,你能把你的腿收起来坐好吗?”
烛锐“欧?”了一声,这次缓缓坐起身:“怎么?梁掌柜不是喜欢这样喜欢得紧吗?”
梁策没好气得瞪了烛锐一眼:“别故意勾引我。”
烛锐没有继续接梁策的话,而是步入主题:“此次找你,是想问你讨一盒胭脂。”
话音刚落,梁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嘴角抽了抽:
“烛锐,你真把自己当姑娘养了?一个大男人整天跟个姑娘家一样。”
烛锐一把将扇子扔向梁策:“你懂个屁,那可是宫里后宫里的娘娘用的胭脂,这才请你来帮忙。”
梁策彻底绷不住了,他起身欲走:“你让我堂堂一个野渡坊坊主给你去后宫偷胭脂?”
烛锐笑着点了点头
梁策实在气不过捡起地上的扇子一把扔了回去:“滚滚滚!”
烛锐见梁策要走,他淡定的轻轻开口:“十量黄金。”
果然,梁策停住了脚。
他转身喜笑颜开,将白色的长发撩了撩,似乎心情不错:“明天找徐晨拿。”
同样喜笑颜开的还有烛锐,他笑着捡起扇子删了删,冲梁策抛了个媚眼:“谢了,策哥哥。”
当然,没有最后那三个字梁策可能会更喜笑颜开。
梁策再次转身,他伸手推门,可刚将木门推开一般,背后不知为何突然一凉。
他皱了皱眉,猛地转身,身后却无异常。
烛锐歪了歪头:“怎么了?”
梁策抬头看了看房间的四周,那种奇怪的感觉还在。
他深深看了眼烛锐,最后还是从袖手拿出一把短小的桃木剑扔向烛锐怀里:“你这儿有点不干净,拿着保命。”
烛锐却不以为然:“我这儿哪里不干净?这可是梁掌柜亲手算的酒楼位置,风水可是尚佳。”
梁策没有再说其他,转身甩下一句话:“桃木剑十两银子。”
梁策走出门,又回到了方才幽深的走廊。
几位姑娘依旧站在那里:“策哥哥别走啊。”
梁策袖下的右手默默掐算了几下:“不了,我还有事。”
野渡坊今日正常营业。
徐晨见三楼的纪预迟迟不下来,本想着不下来也眼不见为净,可犹豫再三,还是亲自起驾去街上买了一笼包子回来。
眼看着桌上的包子已经从热腾腾放到极进冰凉了,楼上的继续依旧没有下来的迹象。
可门口挂着的风铃响了起来。
梁策推门而入,与之一起进来的是他一身独属于烟柳小巷女子身上的浓香。
徐晨并没有感到惊讶或是表现出不适,他连忙向梁策行了一礼:“掌柜回来了。”
梁策“嗯”了一声,四周看了看:“纪预还没起来?”
徐晨一五一十得回答:“起来了,但还没有下来。”
梁策便转身准备上楼,却被徐晨叫住:“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