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花自己的银子,与你何干?容姨娘这般贤惠,当初怎么还拿了一万两的聘礼?不是应该分文不取,双手把嫁妆奉上吗?
将军为了给你凑聘礼,可是把府里都掏空了,这两年来的各项花销都是我家小姐用嫁妆贴补的。
我家小姐为你们花银子,你们没一个人吭声。我家小姐为自己花银子,你们便一副割了肉的模样,跑来清凉居大放厥词,哪来的脸?就没见过比容姨娘更厚颜无耻的人了!”
自从知道小姐要和离,柳绿就再也不惯着这些恶心的人了。
小姐说了,她只管放肆,天塌了小姐顶着!
云容依被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知道说不过,干脆心一横,冲春杏使个眼色,“噗通”一声跪下了。
“姐姐,妹妹也是为你和应安哥哥好,才不得不说这些话。若是让姐姐不痛快了,妹妹诚心跟姐姐道歉。只求姐姐不要再这般骄奢淫逸,多为应安哥哥想想。”
时琼芷不接话,也不看她。
有些人天生软骨头,喜欢跪,便叫她跪着吧。
云容依跪得膝盖生疼,心里暗骂时琼芷铁石心肠,又怨春杏动作太慢。
就在她感觉肚子发紧、头脑发昏的时候,莫应安总算在小厮的搀扶下赶来了。
“时琼芷你个毒妇,本将军警告过你,若是再敢欺负容娘,本将军定要你好看。”
“将军眼有疾,要早日就医,本就心瞎,再眼盲,便是彻底的废人了。”早就习惯了他的不辨青红皂白,时琼芷的心里毫无波澜。
“好你个毒妇,昨日险些害本将军性命不保,今日又诅咒本将军眼睛瞎掉,本将军今日不除了你,难消心头之恨。”莫应安说完,便抽过小厮手里的剑。
只是他虚的厉害,握着剑的手抖得跟筛子似的,十分好笑。
时琼芷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柳儿,将军体虚畏寒,帮将军摩擦生热。”
“将军,柳儿帮你暖和暖和。”柳绿说完,一脚将莫应安踹倒,按着他的头,将他那张俊朗的脸在地上反复摩擦,边摩擦边问,“将军,可还暖和?”
下人们不由得虎躯一震:看着就好疼,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夫人,太狠了!
“应安哥哥。”云容依怎么都没料到,时琼芷竟然狠毒到要毁了莫应安的脸,赶忙扑过去推柳绿。
哪知,她跪得太久,腿麻了,又心急,整个人扑倒在地,磕着肚子,疼得脸色发白:“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容儿,容儿……”莫应安目眦欲裂的疾呼,生怕云容依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送将军和姨娘回房,请大夫为姨娘诊治。”时琼芷懒得对付云容依,更没想过对云容依腹中的孩子下手。
她想要的,不过是搅和得莫府天翻地覆,让莫应安同意和离。
云容依这一跤摔得厉害,见了红,孩子虽保住了,却要卧床静养,否则随时会有滑胎的可能。
她哭成了泪人。
“应安哥哥,容儿好心规劝姐姐,希望一家和睦,可姐姐竟想害死我们的孩子……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容儿也不想活了。”
“容儿放心,我绝饶不了那个贱人。”莫应安恨不能立即提剑杀了时琼芷,却自知现在的他不是对手,恨得心口犯疼。
“应安哥哥,姐姐如此骄奢淫逸下去,迟早会败光府里的银子和名声。容儿不怕吃苦,可应安哥哥的仕途势必受到影响,容儿心疼应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