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放心,我这就写休书,休了那个毒妇!”接连在时琼芷手里栽跟头,男性尊严严重受创,莫应安哪还顾得上“大局”?
云容依大喜。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莫老夫人警告的瞥一眼云容依,让她收起那点小心思。
莫应安皱眉:“娘,你也看到了,那个毒妇不仅想害儿子的性命、毁儿子的容貌,还想害死容娘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的毒妇再留下去,迟早成祸患。”
“她到底是郡公府的嫡女,你休妻就是打郡公府的脸,郡公府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你离家两年,时氏一直安分守己、侍奉公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回来便休妻,叫外面的人怎么看你?
万一御史参你一本,你这仕途就到头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休妻这一步。”
莫应安烦躁的砸了杯子,暴跳如雷的低吼:“不能休她,难道真的要顺了她的意,给她和离书?”
“儿啊,咱们对付不了那个毒妇,郡公府的人能啊。你亲自上门,让郡公府的人看看你脸上的伤。
若他们不同意出面,你便威胁要去状告他们纵女虐夫。他们本就不喜时氏,又被下了面子,岂能饶过她?”莫老夫人老谋深算的挑了挑唇角。
“可这有伤男儿的颜面……”
“傻儿子,此事只有咱们和郡公府的人知道,伤不了多少颜面。郡公府的人为了息事宁人,说不定还会拉你一把。如此一来,你这仕途,岂不走的更顺?”
“行,儿子这就去郡公府请人。”为了仕途,为了打压时琼芷,莫应安咬咬牙去了。
……
“小姐,不好了,夫人来了!”
“来就来了,不必如此慌张。”时琼芷放下笔,笑着起身,递给柳绿一条帕子,“擦擦汗。”
“可是小姐你最怕夫人,她又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只怕你今日不死也得脱层皮。”柳绿担心的眼泪直掉,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小姐。
听听这形容,知道的来的是原主的母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可见原主在那位母亲的手里没少受罪。
时琼芷心里暗叹,愈发的为原主悲哀,面上却未显露半分,冷静自持的开口。
“不怕,你家小姐已今非昔比。这世间,没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你去帮我办件事,我去见见母亲。”
柳绿赶忙擦干眼泪,从后门走了。
时琼芷移至前厅。
方一进门,她便见到一衣着华贵、面容姣好的女子端坐上位,神色间满是高傲,眉宇间还隐有不耐,显然对莫老夫人谄媚的态度不喜,却碍于面子不曾发作。
听闻下人通报时琼芷到了,她冷厉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时琼芷端庄娴静的屈身行礼:“女儿见过母亲。”
“啪——”
茶盏在时琼芷脚边炸开,郡公夫人面色冷厉的呵斥:“逆女,还不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