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深处,更是滋生出难以启齿的燥意。
而黎为暮已经微微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向床榻,将她放在榻上。
覆身压上。
他俯脸找寻她的唇,却被她拧头躲开,黎为暮轻笑了一声,就这她的动作吻上她的面颊,耳珠,而后落上她雪白纤细的颈,在她承受不住回脸张口欲斥之时,擒住她的唇再次深吻下来。
灵力受他所制,虞丘渐晚挣扎着想要避开身上的重量,却被他反剪手腕,高举头顶。
狠心咬破他的唇,他顿也不顿,任由腥甜的滋味在彼此口中弥散开来,而后就着鲜血的味道,吞咽愈深。
情至深处,虞丘渐晚大睁着眼眸,终是无声滚落一滴又一滴泪水。
黎为暮原本流连在她腰肢,那一个瞬间,也不知是如何察觉到她的异常,他蓦然抬眼,凝望争先恐后汹涌滚落的泪水,颤抖着伸手想要接住。
却在触到瞬间,如同被烫到了一般猛然缩手。
那些清泪如同锥子一般,一根一根刺入他的心口,令他痛苦至极,黎为暮仍是抬起身子,执拗吻去她的泪水。
“不论如何,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
黎为暮折腾人的花样颇多,虞丘渐晚初时还沉湎痛苦之中不能自已,却是很快被他拉入情网之中浮浮沉沉。
双手被他镇在枕上,腰肢被他攥在手心,无休无止。
只觉窗外的天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意识中最为深刻的一次,是她再次梦见了扶望神君。
那时的他们好像仍在静心殿中,扶望神君执过笔,正一点一点教她如何勾画梅花,嫣红的朱砂落上雪白的宣纸时,她却忍不住心口一痒,轻轻一颤,睁开双目。
原是黎为暮不知何时将她抱到了梳妆台前,正就着朱笔,任由朵朵红梅在无瑕的白雪上恣意绽放。
而后在她推搡之时,俯身吻上蜿蜒绽放她后颈的绰约红梅。
她气得掐他,崩溃之下低泣咬上他的肩头。
意识残留的最后一刻,好似有一股澄澈浩大神力猝然涌入她的身体,荡入四肢百骸,她被抛于风头浪尖,陡然失去意识。
等到虞丘渐晚真正清醒过来时,已然入了傍晚。
黎为暮换了一袭玄衣,正坐在床边。
他眼中诸般情绪翻覆,痛悔,偏执,疼惜,狠厉……见她醒来,最终归于惯常的柔和与安宁,然而眼底深处,执拗之意仍是盘旋不散。
虞丘渐晚已经闭眼转身,不欲与他交流。
黎为暮却是伸出手,在她低呼声中将她连同锦被一起抱入怀中。
数日折腾,在他胸前、颈后亦是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然而他嗓音清润依旧:“师尊先饮些水再睡。”
虞丘渐晚垂眸望了眼抵在唇边的水。
思及这几日他不加遮掩的偏执性子,虞丘渐晚轻抿下唇,还是从了他的意思,小口小口将雪水饮下,这才推开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