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瓣本就殷红,又因着这几日折腾太过,仍是微微的肿。
如今清冽的水色浸染唇瓣,越发显得那红唇娇妍至极,更有一滴水珠坠于唇珠之上,欲落不落。
黎为暮忍不住微微欠身,连同那滴水与唇珠一同含入口中。
他喉咙轻震:“……好乖。”
……
早在醒来那时,虞丘渐晚便发现黎为暮已经带她离开了昆仑。
等到黎为暮喂完水离去后,虞丘渐晚才起了身,换上床畔放着的一套浅红色裙裾,迈下床榻。
一步触地,登时双腿一软。
腿心位置更是有既酸痛又麻胀的感觉滋生蔓延开来,隐隐约约着,不属于她的异物感犹存。
她为仙体,本就较寻常凡人强悍不少,可仍是被黎为暮折腾成了这样。
虞丘渐晚轻咬下唇,缓了许久,才尝试纳步,走出了屋子。
街上人来人往,老人们坐在树下扇着蒲扇,闲扯家常,满面敦厚,垂髫小儿们你追我赶,玩闹嬉戏。
而在不远处的村子正中,一棵榕树参天而立。
竟是回到了清槲寨中。
寨中百姓瞧见她,笑眯眯着上前问好:“岑家媳妇醒过来啦?”
虞丘渐晚一瞬恍然。
想起黎为暮在清湖寨中留了个“村长儿子”的身份,唤做“岑清徵”,小名“狗蛋”。
就听那百姓含笑开口:“狗蛋本身长得就好,这娶来的媳妇儿啊,更是标致!”
虞丘渐晚:“……”
“狗蛋”之名,她听几次出戏几次。
也不知黎为暮用了何种方法,居然在那么多仙友的众目睽睽之下,将勘伐战神取而代之,更是将她带离昆仑。
黎为暮违逆天帝圣旨,重创勘伐战神,将她劫走,如此作为天界不可能一无所知,他已然犯了的重罪,若是被天界捉拿,怕会死罪难逃。
她必须尽快回到昆仑,设法寻到勘伐战神,守护昆仑封印,将功补过,说不准天帝看在勘伐战神面子上,会给黎为暮些许生机。
黎为暮虽然不知去了哪里,但虞丘渐晚方才试过,虽然她灵力运转一切正常,但不知为何,她始终无法离开清槲寨的范围。
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禁囿其中。
与其跟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不如先理清眼前状况。虞丘渐晚望着面前眉眼和蔼的妇人,含笑询问:“大娘好似十分喜欢子……清徵?”
“可不是嘛,狗蛋那个孩子啊,谁能不喜欢!”妇人乐呵呵接口,“这么说又不大准确,是在他三年前开了智后,才让我们喜欢得紧!”
按照妇人说法,三年以前的岑清徵痴傻非常,形同幼儿,连话都难以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