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倏然触碰到那一方炙热与坚硬。
虞丘渐晚一怔,惊惧抬眼。
他已微微向前欠身,在她张口瞬间,亲吻上来。
……
虞丘渐晚只觉脑中炸成一团。
她根本理解不了,不过是为了解开同命蛊而已,事情究竟如何发展到如今地步。
腰身被他攥在掌心,身子严丝密合贴靠着他,唇齿相融,吞咽间气息相交,彼此呼吸可闻。
可她根本想不了太多。
他已经吻入她的口中,因为对她的身子熟悉至极,不过勾住她的舌尖吸咬舔吮,她眼中便濛濛晕开水色,好像连呼吸都被掠夺。
而他的面庞就那样咫尺可触,眼睫纤长浓密,掩下的琉璃眼眸清透如昔。
虞丘渐晚怔怔凝视着他,终归在他抬手抚上她时,忍耐不住,哭出声来。
怎会……成了这般。
换成黎为暮,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着自我安慰,说是她教养不周,令他心生偏碍,行差踏错,如今断绝师徒关系,日后再也不见,总可将他慢慢导正。
可他分明是扶望神君。
是她视之如父如兄的扶望神君,亲手抚养她长大,授她仙法术数,教她仁义道德,告知她何者为对,何者为错。
是她最为敬重之人。
可就是这般世人敬仰的神祇,如今正将她收拢怀中,迫压住她,将自己的欲望,原原本本呈现她的眼前。
巨大的羞耻感裹挟住她,让她大力抵住他不断贴近的肩头,想要彻底将他推拒开来。
可在她猛然就要起身离去时,他攥住她的腰肢,轻轻一捺。
虞丘渐晚眼底泪痕犹在,却是眼瞳一缩。
唇畔溢出一两声气音,眉头轻锁,指尖更是无意识掐入他的肩头,面上浮上些许痛色。
虽是方才亲吻了一番,可她从始至终拘谨至极,没有彻底放开,如今陡然与他相贴,只觉寸步难行。
他显然察觉此点,稍稍顿住。
而后再次俯身吻了过来。
虞丘渐晚全然无心理会。
她的思绪随着他牵动,双足触不到地,像是在丝线上舞动,便纵再如何抵触挣扎,怎也挣脱不开,更是清晰察觉,那本如山巅雪莲簇拥的冰雪,被轻柔温暖,一点一点融化开来。
便觉他重新将手落回她的后腰。
她心中警铃大震,张口欲呼瞬间被他侵入唇舌,堵了个彻底,而后手下发力,将她彻底拥入怀中。
恍若昆仑崖边的冰锥倏然坠落,掉入深雪之中。
虞丘渐晚微张着口,陡然失声。
也不待她多做反应,他又吻了过来。
虞丘渐晚很快便觉得呼吸沉重,意识模糊,好像眼前一切都变得黏腻胶着。
直到垂落的双足无力磕到椅上,轻轻一痛,她才猛然恢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