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云台心如死灰。
谢闻笑着问:“云相既有如此揣测,怎么不来问朕?”
云台看清楚了,小皇帝虽然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更透着一种要将眼前人置于死地的残忍。
云台终于明白了,小皇帝,不是任何人可以挑衅的。
“臣不敢。”
谢闻手上重了些,原来是宿安言站不稳了,没办法,只能依靠谢闻。
“齐明,去请张太医,余白,送云相出去。”
两人齐声道:“是。”
云台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的,但他知道,陛下迟早会发落他,他的脚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
齐明很快就将张太医从太医院请过来了。
“心神不定,喝两副安神药。”
兵荒马乱的摄政王府总算是恢复了昨天的宁静与祥和。
谢闻守在宿安言的床边,宿安言醒来后,自己撑着坐了起来,谢闻忙往宿安言背后垫了个枕头。
“谢陛下。”宿安言嗓音沙哑,他不愿意看着谢闻。
“皇叔,你难道宁愿相信云台,都不相信我?”
谢闻很委屈。
摄政王(10)
“陛下,臣没有不信你。”
谢闻明显不信,他问:“那皇叔为什么不看着我?”
小皇帝的直白让宿安言手足无措,他只好抬眼,朝着还在委屈的小皇帝看过去。
小皇帝不应该被他牵连,就算是被骗,也是他活该,宿安言轻声道:“是臣的错。”
“皇叔错在哪里?”
宿安言一怔,他只顾得上向小皇帝认错,至于他错在哪里,一时半会,宿安言还想不明白。
宿安言试探道:“臣不应该怀疑陛下。”
要是没怀疑,宿安言不至于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无法质问谢闻,便只好将所有苦涩都往肚子里吞。
谢闻道:“既然皇叔想不明白,就不要轻易说是自己的错。”
宿安言才刚刚醒过来,他的脑子还有些混沌,被谢闻这样一绕,他只能点点头,“臣知道了。”
这件事好像就这样稀里糊涂过去了,谢闻摸摸宿安言的额头,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陛下……”
碰巧余白将药送了进来,谢闻亲自端着,一面搅弄一面和宿安言说话:“皇叔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原来小皇帝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啊。
热气晕染开了谢闻棱角分明的脸,连带着谢闻的语气也透着若有若无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