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衅地说道:“哑巴女,竟也有人瞧上你。哟,还是个异邦人!像你们狼氏这种人,血液里就写着叛徒两字!怎么,如今又想联合外邦人,使得我们白虎族也像青龙那样灭族吗?”绪刀听得已是青筋暴起,正欲上前教训一番。狼女已先他一步,她看着那人额上的疤,想起昔日正是此人把自己的弟弟推下悬崖。害得她们姐弟两人骨肉分离,长年生死两茫,新仇旧恨齐涌上心头。她出手狠辣,那人也不甘示弱,拿斧头朝狼女劈去。绪刀打算上去帮忙,却被那群跟班小弟绊住,打起架来。那对少年男女则在混战间钻空,慌忙携手逃跑。狼女闪过斧头,斧头划过她的耳朵,削去一小片耳朵。狼女发狠,用刻字的短刀插入那人喉咙。那人一声闷响,便倒在了地上。之后狼女又击掌唤出野狼,狼群见血,凶性大发,一口一个,咬死了跟随那恶子弟身边的多人。绪刀想要制止狼群,然狼群已经把那些人都咬死了。狼女用手势比划:“你认为我错了?”绪刀摇头:“我担心你。”他撕下衣袍上的布,给狼女的耳朵包扎。狼女手语道:“我不怕,是他们错在先。”但绪刀仍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狼女屋中,烟铃本来准备带了虎符就跑,狼崽却一定要跟着烟铃出去玩。烟铃拗不过他,只得带他步出小屋。想去和狼女打个招呼,便离开圣原。然而出屋没多久,便看到了草丛里的几具死尸,烟铃心中吃吓,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小狼崽也依在烟铃怀里。白朔接到族中警讯,率众奔赴而来。当他看到族人尸体旁,站着烟铃。不由握紧了长弓。他质问烟铃:“你杀了我的族人?”烟铃分辩:“不是我!”白朔满弓,箭指向烟铃。烟铃身侧的小狼崽,看到白朔的举动,则偷偷从地上拾起一块尖锐的石子,准备朝白朔砸去。这时,一位长老检阅死者的伤口,冲白朔喊道:“族长,你看,他们身上的伤口仿佛是狼牙印。”白朔收手,放下弓箭,也俯在死者身畔。他看着伤口,眉头紧锁。又看向烟铃,对她致歉:“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了你。”白朔吩咐众人:“传我号令,全体族人,搜捕狼氏!”白朔一众搜到狼女藏身之处,准备缉拿。绪刀挡在狼女前面:“那些人都是我杀的,你们要都冲我来!”野狼奔来,要救狼女,却也为白朔的银箭一一所伤。白朔斜手一箭,朝绪刀射来。千钧一发之际,狼女一把推开绪刀,试图用手握住箭。但箭的力道太大,她的手反被擦伤。她与绪刀二人试图闯出重围,然终寡不敌众,白朔命人将绪刀与狼女拿下。过一日,白虎公审狼女杀族人一案。几千族人聚集在琉璃圣原,举行公审。烟铃也没有走,她安抚下狼崽,哄他吃下助眠的糖丸。自己则带暮尘与灵女们来到公审的古坡。如今尚是七月,不知怎的,却飘起了飞雪。白虎族人站在坡下,叫嚣着以命换命,要狼女血债血偿。坡上,立着白虎八大长老与族长白朔,绪刀与狼女则被长铁链锁住。绪刀紧紧拉住狼女的手。虽然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为狼女未知的命运而害怕,也为自己最终的命运。因为他知道,在那枚骨针扎在自己胸上时,他们两人的命运已不可分割。最终在八大长老与白朔的商定下,判狼女终身幽禁于冰窟,绪刀虽未杀人,究有包庇之嫌,判驱逐出圣原,永不得回。判决令出,一片肃静。烟铃望向白朔:“没想到你也是这般假仁假义。”白朔回她:“白虎族规,杀人者偿命。何况是多条性命。终身幽禁,已属念她女流之辈,一时意气用事,才法外开恩。”这时,人群中有人质问烟铃:“你是什么人,要插手我们族的法规?”烟铃冷笑:“我可不认为那些被杀的人都很无辜。”白朔摊开手:“无论如何,都不能要人性命。狼女触犯族规,必须受罚。”雪越下越大,雪花飘散,在地上已积了厚雪层。烟铃见白朔铁面无私,悄悄后退几步,耳语嘱咐暮尘:“我一声令下,你们就去把当中的那个女子救出来。”绪刀听到判决后,却大松一口气。他起初担心这些人要狼女性命,如今这样,他自愿永远伴着狼女,陪她一起受□□之苦。他看着狼女,对她说:“我陪你。他们要囚禁你,我就陪你一起。这样,我们都不孤单。”白朔却露出了为难之色,因自来没有两人同□□一处的先河。狼女则很温柔地看着绪刀。她突然出手,飞快地点住了绪刀的穴。狼女取下自己颈上的黑曜石项链,挂在绪刀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