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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此刻,她方才知晓,原来,他还给她留了这样的罪证。
初沅下意识地抬手,捂住抹过药膏的那处痕迹,然后她凑近妆台,对着铜镜仔细地端详。
发现果真如流萤所言,那抹红痕衬着她的雪肤,显得尤为瞩目。
初沅懊恼地咬住下唇,实在后悔她昨夜的招惹和挑衅。
她本想用脂粉遮住,奈何这样实在有些欲盖弥彰,无奈之下,她只好让流萤重新找一身圆领对襟的衫子,掩住锁骨的大片凝肌。
等她梳妆完出去,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在庭院的凉亭中,对弈了两盘棋局。
只不过,太子妃始终落于下风,在太子的步步紧逼之下,寻不见半点的生机。
见到姗姗来迟的初沅,太子妃逃难似的,忙是将棋局搁置一旁,起身迎向初沅,“阿妧,昨晚睡得好吗?”
她的话里没有半点埋怨的意思,然而初沅还是为他们的久等,心生歉疚,“阿嫂,都怨我,睡过头了……”
太子妃笑着将此事揭过,“你能睡得安稳,才是最重要的。你别忘了,今天,你可是最重要的寿星呢!”
说着,她拉过初沅的手,带她去看,他们此行前来,顺道载来的诸多贺礼——
好几个紫檀镶嵌螺钿大箱,里面装着琳琅满目的头面、珠钗、如意……或是时兴的绸缎菱纱,紧挨着箱柜的,还有五六个楠木画匣,是千金难求的画作。
“这些,都是京中的诸位夫人,特意托我送给你的。”恕我按,太子妃自一个黄花梨妆盒取出一串金璎珞圈,为初沅佩戴在颈间,“这个啊,是我耗时三月,让人打造。”
旋即,她从后边揽住初沅的肩膀,轻推着她,走向旁边的镜台,和她一道望向铜镜,“你看看,喜欢吗?”
初沅对着铜镜仔细端详,末了,笑着朝太子妃一颔首,“谢谢阿嫂,喜欢的。”
她回首,和太子妃四目相对之时,却发觉,太子妃的神情有些微的不自然。
太子妃牵强地扯了下唇角,道:“那就好。”
……
进宫的途中,太子妃的眼前始终挥之不去的,便是她在为初沅佩戴璎珞之时,不经意瞧见的风光。
尽管初沅穿着的是对襟衫子,然而夏日的衣衫轻薄,她还是在初沅转身之际,领口略微对折之时,透过缝隙,看到她如玉剔透的锁骨,尾端,印着暧|昧的红痕。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家,蚊虫叮咬的痕迹,和故意留下的吻痕,她还是大抵分得出来的。毕竟,若是蚊虫叮咬,必然会有些红肿。可初沅锁骨上的那道痕迹,是完全没有。
思及此,太子妃不免有些纠结。
初沅是帝后的掌上明珠,备受宠爱。
如果像她姑母那样,养几个面首,倒也无事。
可她瞧着便是清纯无辜的模样,若是遭人蒙骗……
这般想着,太子妃的心里是愈发不安。
进宫赴宴之前,她不禁拉住太子的袖角,低声问道:“殿下,阿妧她……最近有没有和别的男子,走的比较近啊?”
作者有话说:
感觉上午写还不如半夜有灵感,以后还是晚上吧,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