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扑过来抱住了村长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伯伯,救救姐姐,我不想姐姐死。”
“我不想姐姐死,我害怕,我只有。。。只有姐姐了。”
围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听着宝儿的哭喊声,很多人红了眼眶,有妇人落下了泪来。
平日里陆光远和阮氏是怎么对待姐弟俩,大家都看在眼里,宝儿这么小的孩子心思纯净,不会撒谎。
这夫妻俩真歹毒,如此容不下姐弟俩,竟然想要陆文香的命。
村长和陆文强自然相信宝儿的话,童言无忌嘛。
对陆光远,村长非常失望,“亏你还是咱们村唯二的读书人,虎毒不食子的道理不懂,简直枉为人父。
你再怎么不喜欢宝儿他娘,文香和宝儿是你的血脉,你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村长很愤怒,“以往,你虐待文香和宝儿,是家事,我们无权干涉。现在,你胆子越发大了,敢弄出人命,这事我们就不得不管了。
我把话放这里,你和阮氏敢再虐待文香和宝儿姐弟俩,我这个当村长的只能主持公道,把你们送去官府衙门。”
一听要被送去官府衙门,阮氏立刻怂了,燕国律典明确规定了对继父、继母虐待继子继女的处罚。
有村长带头去告,加上村民作证,阮氏的罪名板上钉钉,她能不怕吗?
陆光远同样害怕,泥猴一样的站起来,浑身痛还得陪着笑脸,“村长大哥,都是误会,摔的,我就是摔的,和文香无关。”
“瓜子他娘的手被火烫了,我就是过来问问,这么巧,文香泼洗澡水,淋了我一身确实恼火。”
陆光远扯了扯满是泥的衣摆,“接下来你们都看到了,脚滑,摔了几跤,差点没爬起来。文娟这丫头是担心我们,误会了,才跑去喊了你们过来,都是误会,误会。”
阮氏忙附和,“对,都是误会,现在想想,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抓上去了。”
夫妻俩态度转变得快,在场无人相信。
看起来陆文香和宝儿今天并没吃亏,村长抱起宝儿,问陆文香,“文香啊,你说。”
阮氏和陆光远看过去,表面微笑,眼里迸射出阴狠的光,警告她敢乱说试试。
陆文香看看阮氏再看看陆光远,又瑟缩的低下头,声如蚊蝇,“嗯~”
“村长,你看,文香都说是误会。一点小事让你们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陆光远请村长和陆文强进屋坐,“今天文香的事情多谢文强你们帮忙,进去喝口茶水吧。”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宣扬出去对他和阮氏不利,赶紧岔开话题。
村长没理他,把宝儿给了陆文香,“文香啊,有什么事情就去找大伯,大伯给你做主。”
“好。”陆文香牵着宝儿给村长和陆文强鞠躬,谢谢他们为他们姐弟俩做主。
村长和陆文强能帮上的地方有限,除非像今天闹出去,他们才能过来。
陆文强有些方面不好说,“文香你没事的时候带着宝儿去找你大堂嫂和侄子玩,他们一般都在家。”
姐弟俩点点头。
村长又警告了陆光远和阮氏几句,两人都一副受教的模样听着,“我再看你们欺负文香和宝儿,直接扭送官府,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