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不撒手,她撩起粉薄的眼皮子,“四哥,我站稳了。”
裴熠的手依旧,“能走?”
“能,就歪了下没扭到的,四哥你撤手就行了,我不会摔了。”
裴熠松手,继而抬起右手。
光线打落在他的手背上,清晰可见上面印有几个小印,还有一处破了皮。
沈怀夕咽了咽喉,她心虚。
男人的声音上扬,“扣破皮了,有点痛。”
看到是一回事被他道破又是另外一回事,沈怀夕挠了挠发热的耳根,“对不起,我无心的,刚才被大脑控制住条件反射了。”
“给我上点药。”
她点头,“应该的,我给你上了药再回去吧。”
就这样,沈怀夕随他去了住处,原来他不在二爷那院子里住,住在主楼的客房了。
沈怀夕想起了余安安说的话,他与二爷的关系不好,所以这些八卦并非假的?
十点多,负责主楼的下人都已经离开了,屋内静悄。
沈怀夕坐在古典式的红木长椅上,四处张望。
裴熠在翻抽屉找医药箱,随意翻了下并没有翻到。
沈怀夕伸长脖子,“没找到吗?我去我妈那边拿吧。”
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身,看着有些冷漠。
“不必了,会煮面条吗?”
“你没吃东西?”
“没吃。”
沈怀夕想起来他没有出席寿宴,“刚才的菜很丰盛,你怎么不去?”
裴熠踱步,来到她对面的一米外,“知道我没去?”
“嗯,没看到你。”
他轻笑,“我怕有人下毒。”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开玩笑,又像是逗着她玩一般。
可那目光浮浮沉沉又诡异的认真。
沈怀夕没多想,答应下来了,煮个面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她挠破了他的手是该做点事补偿的。
“主楼有独立的厨房,你去瞧瞧有什么就煮什么,我不挑食。”
沈怀夕起身,“好,知道了。”
“这么晚了,需要我跟六婶说一声你在这吗?免得她担心。”
沈怀夕刚好打了个哈欠,眸子潮润地摇头,说话的声音酥软,“不用了,煮个面用不了多长时间,煮好我就回去了。”
往常这个时间,她差不多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