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怀夕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快速跳出他的视线,走向厨房。
她刚才看过,右边是厨房。
裴熠收走目光,上了楼。
沈怀夕在厨房的冰箱翻不到一块新鲜的肉。
也不怪,像裴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食材通常是不留隔夜,都吃新鲜的。
还好有一排鸡蛋。
她想找一根葱也是没有的,倒是找到一袋虾米干。
这个厨房的厨具应有尽有,就是食材稀缺。
沈怀夕把鸡蛋打碎,放进平底锅里炒散,撒上洗干净的虾米干,随后加入清水。
水开了就加入面条。
几分钟后,面也好了,她简单调了味,把面盛到碗里,任务也完成了。
把东西端到餐厅后,她环顾着主楼,主楼的面积很大,里头的装修与摆设也别具一格。
虽然是主楼,其实大家都不喜欢住这里,很空很静,显得孤寂。
她站了一会,没再等裴熠,独自离开了。
沈怀夕前脚离开,二楼的某个房间,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深邃的眼眸冷峻如寒梢,直到视线里跃入一抹身影,眼底才转了色彩。
下楼时,裴熠已经换回原来那一身黑。
手机在响。
“先生,车到了。”
“嗯。”
离开前,他来到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前。
卖相不差也算不上好。
半晌,他才坐下来。
并没有动筷,任谁看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手机又响起。
裴熠看了眼屏幕,没有理会。
他执起筷子夹起面条,像黑暗里优雅的主宰者。
十分钟后,他离开主楼。
主楼的餐桌上,那碗面条还在,与原来无异。
时威已经候在车外,见人出来,他拉开后车座的车门,恭敬地喊了一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