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激动过后,寒霜注意到大家微笑着背过头去不看他们,不由得大羞,轻轻推开岳封,站稳身子,嗔怪地低语:“来之前也不先说一声。”
对岳封上下左右看看,立刻注意到了他右手上的白纱,大惊,“怎么了”,捉住他的手再不肯放开。
岳封微笑着理理她的面纱:“歪了。”看看大家,说:“走,下去再说吧”
回到房内,众人都围了过来,尤其青梅,刚看到岳封,哇一声大叫,跳过来就是一小拳头,“怎么才来啊,姐姐都发愁了。”
却为寒霜止住,小心翼翼地打开包扎,解下面纱仔细端详起来。
刚刚生成新肤的右手看上去自然惨淡,让青梅吓了一跳:“谁打伤了你,我们大伙一齐上,给你报仇”,看了看,心痛地说:“痛吗?”
寒霜拿出了银针药品,开始细心的护理。
坐在旁边的青梅看着更是惊心,紧紧搂住了他的左臂:“岳大哥,怎么弄成这样,你不是说无间派很好对付的吗?”
岳封微笑:“一点意外,说起来和今天的血魔传影还有点联系。”
就此将岳阳的际遇大致说了一遍。
众人都被吸引住,说到中间遇险,尽管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还众人还是能体会到其中的危险。
谈到最后的结局,大家都不敢相信,青梅睁大眼楮,代表大家问:“就这么完了,韩难当就投降了,无间派就撤走了。”
左右看看岳封,怀疑地摇头:“你是不是又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众人随之点头,看来岳封的狡猾现象已深入人心,做人真失败。
岳封耸耸肩,无奈地笑:“就这样啊。”
寒霜叱了一声:“别乱动。”
想想,接了一句:“大概是看这位岳公子的神勇无敌不顾性命给吓着了。”
盈盈眼波中却尽是责备之意。
胡长老思索一会,叹一声:“韩难当还真是会见风转舵啊。”
见众人不解地看着他,解释道:“我想韩难当一定是两面受压,与其到还真派当作血魔的工具,还不如投降水清。料想这番交代之后水清派不会处决他,大不了关在个什么隐秘的地方,倒是正好可以借此静修,提高实力,也躲过未来几年内的滔天风波。”
风威不解地问:“那为什么还真派回撤走呢?按说,他们要岳阳做据点,实力又强大,为何如此就走。”
胡长老沉吟:“我想韩难当的投降一定大出他们的意外,血魔秘密就此外泄,水清派一定会引峨嵋昆仑的高手到来,不得不走吧。”
岳封颔首,补充道:“无间派经营岳阳那么多年,恐怕水面下的暗桩也不少,以韩难当的狡猾,恐怕有些地方亲自掌控,不会假手他人。韩难当投降,肯定打乱了无间派的预想,让他们陷入可能被水清、峨嵋昆仑、无间暗力多方围攻的境地,撤走是明智之举。不过他们到岳阳日子并不短,恐怕也留下了暗棋,明面上的撤走不会太影响他们的计划。未来一旦风云变换,岳阳恐怕又是大乱之局,我现在还不知道血魔的打算到底如何,但有预感未来岳阳将会有一番龙争虎斗。还真这一走,血魔知道自己存世的秘密已露,没有必要再掩藏,干脆就到大会上示威一番。”
“那还真派到底想干什么,这血魔和魔师是怎么回事。”有人问。
岳封一皱眉:“魔师?”
知道他不解,众人讲授了参加大会以来的种种经历,主讲人却是青梅,她的小脑瓜记忆力倒是奇好,一点点细节都记得清楚,有些地方虽然不太理解其中的真正意义,却能把双方的原话大致不差地复述出来,让岳封好一阵惊讶,让她自是得意。
了解大局,见众人都有些消沉,有点悔不该来的感觉,岳封笑了:“这个局面不也挺好,除妖宝盒的秘密保留住了,反正他们知道了对修为也没什么大帮助,正好留给我们。至于我们所要干的事得不到认可,……”看看垂头的寒霜,正容说:“寒霜,我们要做的事难道是为了别人认同而做的吗?”
寒霜抬头看着严肃的他,岳封目光灼灼,充满热切:“别人不认可怎样?只要我们干的事有益天下,刀锯于前又当如何?虽千万人吾往矣,更何况不过是别人不理解的目光?”
众人都盯着他,岳封面容如刀:“生于此乱世,大家认为该怎么做?难道坐等大祸临头吗?只要我们认为道路没错,走下去,未来自然证明谁是真正的胜利者。至于今天那些嘲笑我们的人,让我们拭目以待,看是谁笑到最后。胡长老,这一次他们不愿意公开门派秘密,终有一天,他们会双手奉上的。”
两人对视片刻,胡长老郑重地点点头,没有出声。
但其他众人都看到两人的目光,那其中的坚定让他们心中都是一动,有人隐隐产生一种感觉,一直处于修真门派边缘的天机谷说不定真的要在这史上写下浓彩一笔。
谈来谈去,已近黎明,岳封淡淡一笑:“大家还是先休息吧,开会是很累的,别明天出现在场上的都是黑眼圈,就让人笑话了。”
青梅寒霜有些不舍,岳封来了还没有独处的机会,寒霜看看含烟,想想,拽着不情愿的青梅去睡觉了,由于地方不够,男女分成两处歇息,连风威风裳夫妇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