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再次心乱如麻,彭山改变了她的生活,自己偏偏还习惯了这种生活,现在哪怕要过回以前的日子,兢兢业业的守着店子,但还是改变不了已经铸成的习惯。
自己是不是过于软弱了?
依赖了徐萍让她闯入自己的生活,最后她介入了自己的婚姻,到现在都无法收场。
跟彭山一起习惯了健身,现在撇开他自己再去,一下就碰到了麻烦,最后还是他帮忙解决的。
徐萍也就算了,跟她多年的感情,自己无法规避与她的交集。可彭山与自己认识不过才数月,怎么可能离不开他?
这么想着,刘思有点跟自己赌气了,好不容易用健身压住的那点烦躁情绪,再次翻涌了起来。
彭山算什么,不过是个觊觎自己的登徒子而已,与刚才那两人也好不到哪去。
刚才在健身房他就已经注意到那两人对自己的不怀好意,为什么到最后才出来相助,说不定就是为了在自己面前刷一波好感,来挽回他在自己心中的裂痕。
这种赌气的想法,很快将她的思想带偏,一下子就触动了心头的疙瘩,开始偏执的揣测彭山。
“好了,到了,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彭山贴心的将车开到了方源家小区的地下室问道。
刘思回过神来,见彭山没有如以前一样直接将自己送到社区门口,而是直接送到了地下室,更加笃定了他刻意的行为。
“不用了!”
刘思语气不善的回道。
彭山一愣,还以为是自己从后视镜打量她的行为触怒了她,也没在意,将车停到了一个空旷的车位。
车刚停好,刘思忽然问道,“刚才你是不是一直在后面?”
彭山被她问得又是一愣,道,“什么?”
“你是不是一直跟着那两个人,看到他们对我动手了,才出手相助的?”
刘思有些冲动的真的问了出来。
彭山这才听明白,她是在怀疑他救她的动机。当即恼怒的问道,“你在怀疑我?”
“在更衣室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们在跟着我,直到他们对我动手才出来阻止,难道不该怀疑吗?”
冲动之下,话已出口,刘思也只能将错就错的问了下去。
彭山愤怒的转过头来盯着刘思道,“你自己跟猪一样的乱窜,有大门你不走,自己钻到地下室还来怀疑我?老子已经提醒过你了,出来的时候看你已经走了,以为你走的大门,也就不需要我操心了。谁知道你会蠢到被人堵在地下室,要不是老子今天开车来的,你以为我会特地找到地下室去救你?我就该袖手旁观,让你尝尝厉害。”
乍被彭山怒目而视,刘思还有些心虚,可被他这样一骂,刘思顿时气恼的回道,“你骂谁是猪?”
“你!你不是猪会一个人往地下室钻?你不是猪会在这里怀疑一个刚救了你的人?”
说着彭山解开安全带,下车打开后门,冲着刘思向外一指道,“滚!”
彭山倒不是个火药桶性格,一点就炸,而是之前两人的决裂让他憋了一肚子的委屈。
虽然两人争吵之时他也歇斯底里的说了不少过分的话,可心里终究对这个女人抱有情愫,她的每一句话都如刀子一样捅在了他心里,一股郁气总是挥之不去。
今天这次恰逢其会的救了她,他本以为是个机会。
纵使不能修补两人之间的裂痕,也能缓解一下两人的关系。
刘思刚才的一声谢谢,让他还在盘算着该怎么撇开隔阂,跟她搭上话,那么问题说不定能迎刃而解。
可刘思的态度突然反复,恶意的揣测同时也点燃了他那天的憋屈,一股怒火怎么也遏制不住。
“你!”
刘思自觉理亏,可彭山的态度让她怎么也无法接受。
刚才在赌气的揣测以前,还回忆了彭山的可靠,他可是一直对她谄媚讨好,让自己习惯了他的存在。
可自己一个冒失的揣测过后,他便如吃了枪药一样,将她骂得一文不值。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