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南迁的闽越国百姓一直在同他们持续发生争斗,最后凭着兵器犀利逐渐将他们赶往深山之中居住。
日常南蛮人并不会出现在东冶城之中。
现在的这群南蛮军,其实是余善继承东越王之位后为扩充实力,派遣其子驺力从闽越各处山中捕捉而来。
经过训练和配给给简单的军械,就成了余善手中一只人数约数千人战力强悍的生力军,战力甚至远在其他闽越国军队之上。
更关键的是,这只蛮军由于不能一般的闽越国官员百姓沟通交流,只听从余善和和驺力等少数东越王近臣之命。
晚宴依然在第二进院子的大堂举办。
我下午忙着处理码头上的事情,到的比较晚。
当我进入大堂时,宴会的宾客已经大都落座了。
只见大堂左右两侧分列数排单人方桌和坐席。
左为闽越国人员,右为汉朝人员。
左侧首席为东越王余善,以下依次为其子驺力以及其他余善近臣武将。
驺力这人身高八尺,浑身黝黑的腱子肉,为人凶狠好色。
日常他身边聚拢着一群偷鸡摸狗之辈。
驺力仗着自己父亲是东越王,且自己手下有数千南蛮军,平时没少在东冶城兴风作浪。
前些年,路过东冶的一条海外商船上有对波斯夫妇,结果驺力见那异国人妻长得高挑性感颇有风情,竟然派蛮兵将其丈夫和一船船员杀死,霸占了那个波斯人妻。
他居住在自己的府邸之中,那阵子我办事路过他家墙外,还常常听到那位波斯美女的呻吟哀叫之声。
据说没过多久,那位波斯人妻就被他因奸致孕,后来还无可奈何地为他生下了几个孩子。
由于他这个人实在荒唐无度,我对驺力历来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虽是远亲,但从来不和他过多来往。
身为越鳐王的居股,座位竟然被安排第一排在最末席,实在是憋屈得很。
看到我进来,他远远地对我点头示意我坐过去和他一块儿。
我经过中午的事,对他心有芥蒂,所以装作没看见,找了第二排一个中间的位子坐了下来。
我们坐席的对面大堂右侧就是汉朝人员坐席。
只见坐在东越王余善正对面的就是汉横海将军韩说。
他年龄同余善相仿,身着玄甲,发髻高耸插着一支白玉簪子,风度翩翩,端的是一员儒将。
他的身侧及身后坐着诸位汉军将官,都是全副披挂。
身上涂着黑色防水熟漆的铁质铠甲和肩部装饰的吞云兽头在四周灿烂的烛火映照下闪闪发亮,各个皆是威武的大丈夫,雄壮之风直逼眼前。
在这一群汉子中,韩燕儿这位美女显得非常显眼。
她坐在第一排中部一个座位,此刻身上一身黑色交领曲裾,衣领上的浅红色在汉军一片暗色甲胄之中额分外醒目。
汉朝曲裾的衣领直挺,遮住了她天鹅般洁白修长的玉颈。
往上看是一张精致雕琢的绝色面庞,面若桃花,柳眉乌黑细长映衬得一双凤目波光流转之间性感诱人。
春款的曲裾由纯思制成,布料轻薄修身,勾勒出她高耸的前胸、纤细紧窄的腰部和丰满浑圆的臀部线条,端的是一个风姿绰约、仪态万方。
曲裾的下身收拢,包裹着她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
这一身汉朝女性端庄典雅的正装,愣是被韩燕儿穿出了妩媚娇艳的气质。
我向左右看去,闽越国这边席间的许多男人的一对色眼果然正纷纷直勾勾地盯着韩燕儿的傲人身姿,心中顿觉一阵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