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嘉莉意识到植植似乎会继续说下去,便轻轻作出诱导。
“由一年前?大概吧?这酒店的品牌正式转到那女人的名下,虽然名义上那女人的父母是受益人,但谁都知道是她爷爷送那女人的礼物哦”植植说着一堆嘉莉听不太懂,但大概能够推敲的词汇。
“…爷爷”嘉莉思想了一下,然后继续诱导。
“嗯,原本我爸以为是他们集团里的整个酒店业务都给那女人的,但最近的说法却是就只有这个品牌旗下的几家,我爸都想要让我回家了”植植继续说出一些嘉莉难以理解的词汇。
几家酒店的生意嘉莉听起来好像很多,但从植植的说法看来,他的爸爸却嫌弃太少,反而想把安排在那女人身边的女儿撤走了。
嘉莉大概把植植的说话组织成这样。
“他们家的生意到底有多大啊……”嘉莉自言自语着。
“咦?他们是那个朱家哦,妳能想到﹑能用到的东西大概他们都有参一脚的哦?”植植向嘉莉说明。
“呃……”范围一下子扩展得太大,朱甚么那个富商的名字冲到嘉莉的嘴边,却一时说不出来;印象中她有在电视新闻里看过那富商的样子,是一个看起来慈祥﹑瘦瘦的白须公。
“怎么,妳真的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植植向嘉莉投以怀疑的目光。
“怎么可能知道?”嘉莉说。
“嗳,佳琳来到这酒店的一刻便已经知道了哦”植植说。
那是知识上的差别啦!
嘉莉想要这样说,但佳琳明明年龄比自己小一年,却比嘉莉的知识量更丰富的事实,要她该怎样开口承认?
从“租用两个房间”推论到“酒店是那女人的”再推论到“那女人是那个朱家的人”,到底要有怎么样的杂学知识量和多跳脱的想法才能够推想出来啊?
在佳琳的“贫穷说”之前,嘉莉的确没有在意自己与那女人在物质资源上的差异。
但就算要她再重头推想一次,也不可能推测到这个差异竟然会是如此巨大。
“不,不,不,妳刚才说的『玩具』是甚么意思?”钱银生意的事情嘉莉听不懂﹑也管不了,她便将话题转回到她所关心的事情上。
“就字面的意思啊?作为那女人的玩具哦!虽然他们说成是『交个朋友』,但将亲生女儿交给私生活乱七八糟﹑臭名远播的那女人,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了吗?”
再次提及她的父母,植植的语气便再度显出怒意。
“嗳,那女人的名气有这么响亮吗?”看到植植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嘉莉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
“把自己的儿子女儿给她作玩具,我可不是第一个哦”植植说。
“呃?”这种蠢事就有那么多人做吗?嘉莉心里说。
“消耗品供应商的儿子,刘龙德,妳听过了没有?”植植说。
“呃!甚么?!”嘉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秘密般圆睁了双眼。
理由不在刘龙德(朱紫薇口中的“阿德”)本身,而是在于刘龙德的妹妹-她的好友刘于晴(五美图之一)。
那就是说,这种把儿女当成那女人“玩具”的蠢事,其实一早已经在嘉莉的身边发生,只是她们没有察觉而已!
要是一个不小心,自己身边的好友说不定就变成了那女人的玩贝之一,只是那一次“幸好”获选上的是她的哥哥而已?
“消耗品就是肥皂啊﹑洗头水啊﹑牙刷梳子…”
“不不不!那些不重要好吗?刘龙德是那女人的前度哦!玩具甚么的怎么说?”
嘉莉打断了植植的话。
“嗯,最乱来的就是他们两个一起把别人的儿女当玩具啊!听说男的女的都没关系,只要把小孩交出来生意就好谈。就是这种说法,我爸便把我交到那女人手上哦!”
植植的话再次透露出怒意。
资讯有点太多太乱,但嘉莉听着却隐隐有一种不妥的感觉。
朱紫薇是可恶,但要把她说成这个程度,那里面应该有所误会。
就像女生们会觉得自己的男友都是被那女人“抢走”一样。
但事实上变心的只是她们的男友,朱紫薇并没有刻意做过所谓的“勾引”。
最少在嘉莉眼中所见,那女人“想抢的”就只有她的打令而已,但凌峰他们那一伙“女神团契”的人却从来只会有多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