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僵在路秦川的手掌里,路秦川轻声说:“Myprecious,你买给沈思闻的对戒,你怎么不戴呢?”
“你、你……”
孟礼吃一惊,随后大怒,“你大爷的,你什么时候上我家乱翻了?还是你跟踪我?”
“无意间看见的,不是,你还有立场生气呢?”
路秦川嘴角的弧度,说不清是苦笑还是面部神经无意识抽动,“你跟别人都买戒指了你还跟我发火?”
“没有,”孟礼有点烦躁,“就一对戒,没别的意思,他说想要,他还过生日。”
“还有什么?”路秦川问,“他还怎么了?”
孟礼张张嘴,最后说:“没了。”
“没了?”路秦川喃喃地问。
“没了。”孟礼肯定。
“我跟你说,我会真生气,”
路秦川认真,“我还会难受,说不准十瓶八瓶霍迪尼往肚子里灌。”
“你别,”
孟礼反手握路秦川的手,“真就朋友间的,我发誓,你看我都不戴的,你真别往心里去,更别拿身体开玩笑。”
路秦川问:“你最近怎么这么害怕我身体出毛病?”
孟礼眼睛垂下来,不是很自在:“生病多烦人啊,你难道想生病?”
“我不想,”路秦川凝视他,“但是感觉你最近格外敏感,之前秋天里我有回差点感冒也是,你大呼小叫的,是有什么人认识的人生病了吗?搞得你紧张兮兮的。”
“没有。”孟礼矢口否认。
“好。”
于是路秦川知道,沈思闻不让孟礼透露病情,孟礼就是不会透露,哪怕路秦川会误会、会生气,孟礼才不管,绝不多说一句,戒指买就买了,连解释也是敷衍,不会多透露一个字。
“好啊。”路秦川喟叹。
静谧的机场停车场,逼仄的车内空间,两人手抓着手,可是路秦川觉得眼前这个人离得真的好远好远。
“你说对戒没别的意思是吧?”路秦川忽然问,“那你拿奖那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
“嗯,”
路秦川希望自己底气足一些,撑着没松开孟礼的手,“在花园路,你俩搂一块儿亲上了。”
“所以你就是跟踪我是吧?”
孟礼眼睛温度变低,“你不是说你回去搬主机吗?你不说你没看见吗?”
路秦川没说话,眼睛一眨不眨钉在他脸上:“你挺有理?”
他气势不减:“就亲一下额头,真没别的,哪像你说的。”
“孟礼,你不觉得你过于理直气壮了吗?知道的你是在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占理。”
路秦川眼睛奇亮,气势之盛,捏孟礼手腕的力道之大,十分灼人,孟礼终于说:“行了行了,以后保持距离行了吧,我跟他我们俩真没事。”
“我们俩?”路秦川重复着问,语气里全是难以置信。
“没,没,”孟礼无奈改口,“咱俩咱俩,行吗。”
“不行。”路秦川不依不饶。
……
俩人掰扯几句,路秦川死活不松口不满意,孟礼最后说:“你跟我拉棉花呢?你就说怎么办吧。”
“结婚,”路秦川定定地说,“我们公开。”
孟礼猛地抬头,险些撞到车顶:“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