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悠悠,她居然没有逃。
郑旭安走进了园子,发现一道丽影坐于琴台前,在旁立着一柄形态古拙的剑。
起先远远望去,以为是看花了眼,可待到走得近了,郑旭安才惊叹眼前人儿的美丽!
清丽面容不再,俊美的脸上是胭脂、杏花凤目、吹弹可破的红唇,都说女为悦己者容,郑旭安便是死也想不出来,这孟美琴好好上了妆容,居然会是这样的绝色!
可不知这妖女发的哪门子疯,坐在琴台的那身子竟是赤裸的!
不梳发髻,三千青丝如黑瀑落下,大多自颈后披着脊背,也留了些许挂在胸前,只是都走过了精致锁骨的右边,搭在了高峰前,朦胧遮着一抹嫣红,却许得郑旭安直观左乳的乳尖瑰丽。
琴声悠悠,杏眸低垂,裸身的美人只顾琴曲,听谱似是《广陵散》,矛戈交织的杀声夹着愤慨就要从琴弦上挣挣溢出来,郑旭安六识敏锐,被这杀气一惊,这才堪堪收回神来。
郑旭安自是不曾见识过这等勾魂夺魄的,也幸亏这孟美琴弹的不是花前月下,不然郑旭安能否从这旖旎美景里头挣出神魂,真真只能两说。
待美人一曲弹尽,杏眸里终于映入了来人,郑旭安这才发问。
“你懂武功?”
孟美琴展颜一笑,眨着杏眸就是不说话。
“你一直在骗我?”
“郑捕头真是不解风情,本姑娘裙下之臣不知凡几,脱了衣裳却换不来你这木头的一句淫浪。”那妖女从琴台后头起身向着郑旭安走来,香肩粉颈琵琶骨,乳峰腹脐杨柳腰,曼妙玉体总算尽显台前。
只凭着惊鸿一瞥,郑旭安心里头便下了明断,绝世佳人祸乱天下,他只得低下头不敢再看,以免再失了心,为自己,也为六扇门丢了颜面。
“郑捕头按律诛恶,行得了王朝律法,见不得赤裸妖娆,端是个铁面无私的恩客。”走下琴台,孟美琴笑意盈盈,嘴上却不留半分礼让,琴台边的古剑已经被那柔荑握持,一支莲臂缓缓抬起,剑尖寒芒直指郑旭安。
郑旭安不想抬头,可女人剑指自己,汗毛倒竖他不得不防,是以,倾城玉体再入眼帘。
本着非礼勿视,郑旭安强忍着不去见那二点嫣红,可这妖女的身子浑然无半点瑕疵,只是不见酥胸,又哪里能真的忍下诱惑。
腰线弯曲玲珑,凝脂样的小腹系着一条血红的丝裙,裙摆侧开,修长美妙的大腿若隐若现,莲步轻移间显现出来的抹抹丰美竟也让郑旭安看得眼热非常。
大意了!她迈了步!
郑旭安惶然抬头,果然那凛冽的剑锋已经架上了脖颈,来得是那般悄然……可末了,孟美琴却没有取了郑旭安性命,反倒是慢慢挪开了手中剑,恃剑而立,大胆袒露这绝世娇躯,杏眸里无比清明。
“早闻郑捕头刀法了得……你胜一出,本姑娘便供一句,如何?”花容之上,既无恨恨杀意,也无阴恶祸心,有的只是那一股精巧美人的狡黠,再观这妖女半身赤裸,郑旭安终于晓得了,孟美琴的一介放浪是为了什么。
既然如此,无需多问,拇指一推,刀将出鞘。
二人皆不语,沉默了一息,二息,三息。
三息过了,魁武、妖娆两道人影刹那间不见远处,从平平相视到拼杀一起不过弹指一瞬,剑影缥缈,刀光凌厉!
郑家刀法四十九式疾如风,变似幻,虚虚实实间亦含千钧万力,按理说便是江湖传言那些一等一的好手,也走不过郑旭安手下三招五合,如今郑旭安这纵劈横扫过去,合该拿来个孟美琴的头断剑折,可偏生这起子敞着奶儿不嫌脸臊的妖女怎么着都不许大刀杀得!
纤纤玉手提着古剑,身形好似有着无骨之柔,几次三番临到大刀劈来,她都能扭起娇躯险险避过!
郑旭安怎般劈砍抡扫都不得劲,对面这骚娘们十成十的藏了拙,看似被大刀逼得险象环生,回回离那美人就戮都只差了分毫,可郑旭安看了心中怎么又能不叹的!
这孟美琴身法轻灵诡谲,压根就是在拿他作舞!
拿三分力试探,古剑便转守为攻,也不袭来郑旭安的要害,只教他腾挪闪躲,另一支玉手借机抹过郑旭安上下衣袖,甚至还能划过郑旭安的面门,留下说不清甚味道的奇香与郑旭安鼻中荡漾;
郑旭安若是逼急了出她个十分大力,半裸的身子便舍了剑上把式,专心专情在刀光下舞蹈,趁着招式开合,柔软饱满的奶子,灵动妖娆的身子就扭着上来,好似在讨着郑旭安那下一刀冲它们劈去,砍出个漫天血花肠飞舞才算心满意足,可真等下一刀来了,除开贴着乳头尖落下,拿着刀口破开的呼呼啸风吹吹那娘们的骚气,郑旭安真真是甚都劈不到手;
再等空挥了几十刀的郑旭安退身以正气息,孟美琴便又杀将上来,逼得郑旭安接着陪她杀来作舞,玉体翻转莲臂挥舞,裸身上的淋漓香汗甩到郑旭安衣身上,鼻尖一嗅,那股子奇香比之方才更甚了七,八,十倍,直叫他心神怎么都不能定,这让郑旭安心中怎得不能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