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机会改变这一切的。
静默良久,戚容先移开双眼,他朝魏弋伸出手,将自己的糖要了回来。
当果味重新填满口腔时,他转着糖盒,含糊地开口了:“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魏弋愣了下,又听戚容补充了句:
“孤儿院的事免谈。”
他才不想听魏弋和白月光如何相遇又如何玩耍,和魏弋有那些美好回忆的人又不是他。
搓了搓手臂,戚容低头看了眼自己只穿了件高领毛衣的上半身,突然有些后悔让魏弋讲故事了。
都快要冻死了,还在这听什么故事。
他脑子或许是被冻坏了。
没等他心情不爽,要反悔离开,肩上突然多了件外套。
魏弋将自己身上的工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他身上,看着他又问了句:“还冷吗?”
戚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外套,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角,“好丑,和我今天这身一点不搭。”
可话是这样说,手上却没松,反而将他的外套裹得更紧了。
魏弋已经见怪不怪,和戚容相处,他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应对戚容的口是心非。
他出来得太急,又一门心思地去猜想戚容的生气原因,忘了带戚容的风衣出来,本来想直接带戚容回去的,可戚容却又主动提起了他先前为了转移话题随口一说的事。
魏弋也不太会讲故事,更不知从何说起,他在记忆中搜寻着,找出以前在M国上学发生的一些趣事说给戚容听。
他说他和几个朋友去X西兰岛,在特卡波湖边扎营露营,钓鱼时钓上来一条保护动物,几个半大小子就吃还是不吃争执不休,又说起特卡波湖的星空很漂亮,湖边景色也很美,只是遗憾他们去时是11月,没有赶上看夏季的鲁冰花。
也说他孤身一人去Y国时被一场暴雪困在地铁站,最后无处可去地找了家提供美式香肠和披萨的小酒吧,和一群来自世界各地不同人种的人们彻夜狂欢,只有他没喝几杯,第二日第一个走出酒吧。
最后说起他高中暑假时在O洲的圣莫里茨滑野雪,和朋友喝醉了说要攀登阿尔卑斯山,在温泉酒店过了几天无法无天的日子……
“所以,你最后选了那个波兰妓女吗?”
戚容裹紧了魏弋的外套,在寒风中吸了吸鼻子,稍有兴致地追问了一句。
魏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句,当即羞赧地红了脸,不知为何有些慌乱地为自己辩解:“没有!怎么会,我和朋友给了他们小费,赶走了他们。”
戚容啊了一声,看样子有些遗憾似的。
顿了顿,他又像是随口一问:“那你喜欢什么?男人?女人?”
戚容是真的有点好奇这个问题,毕竟他主动接近魏弋前,从来没想过这件事。
随着话题展开,这个问题突然掠至心头,他在心里想,如果魏弋喜欢的是女人,往后该如何……
但这种可能性很小,毕竟魏弋是一本耽美小说的主角攻。
可事实出乎他的意料,因为魏弋给出了他另一个答案——
“我的性向没问题,只是,不太能接受没有感情基础的□□……”
戚容愣了下,莫大的荒谬感席卷而上。
魏弋居然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