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常欺负他的那一群人带着恶劣的笑意看着他的反应,不过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宋知洲抬起常年低着的头平静的看了他们一眼,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但被那双墨色的眼眸望了一眼,就仿佛被凶狠的野兽盯上般,凉意丛生。
领头的黄毛少年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你的书不要了?”说完还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早一七零八落的书。
宋知洲没理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教室,往班主任办公室走去。
而剩下的一群人面面相觑,心里纳闷道,这小子怎么变了这么多?
有人弱弱道:“林哥,这小子不会去告状了吧……”
“嗤,你见这么久了老师有管过吗?怂什么!”
“就是就是……”
“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林哥罩着吗?”
林哥,也就是黄毛少年林季满不在意地说,
“就是,我罩着你们呢,怕什么?”
林家虽然没有宋家那么有钱,但家底殷实也不怕宋家的打击报复,何况还是宋衍不宠的儿子。
而在办公室的宋知洲没有告状没有诉苦,只是明里暗里提示自己还是宋家唯一的继承人的身份,并神情谈谈地讲出了自己的诉求。崭新的桌椅和书本。
哪怕他平日里多么沉默寡言和备受欺凌,但他仍然是宋家唯一的儿子。
班主任不敢用自己的饭碗赌宋衍会不会为他唯一的儿子出头,就这样,宋知洲带着新桌椅回到了教室,惊呆了一整个班级的人。
这还是宋知洲第一次安然无恙地坐回教室呢。
宋知洲所在的十叁班本就是不学无术的学生的集合地,令老师和领导头疼不已,但因为家世却对他们无何奈何,因此也不存在好好听课这一回事了。
在第叁节的体育课,他堂而皇之地逃课了。刚好沉若言的高一二班也正在上体育课,宋知洲便往高中部的体育场去。
寻到沉若言的身影时,宋知洲便就近在树下的躺椅坐下观察。
她嘴角含笑,正和身旁面容姣好的女同学一边慢跑一边聊天,眉眼间是舒展的轻松闲适。
然她过分出众的外貌还是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大家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黏着在她身上,整个体育场上就她一人白得发光。
初秋的天气凉爽宜人,偶尔吹来一阵撩人的风。也就是这一阵风,吹起了若言单薄的短衬衣,衬衣衣摆掀起至胸部以下。
沉若言敛下嘴角的笑意,飞快地伸手扯下自己的衣服,动作很快。
但细看,少女的眼眸带了些许惊慌失措和紧张,在发现身边的人并没有发现异常时,她轻轻吐了一口气。
再次开口,脸上又恢复从容。
然而一直在观察她的宋知洲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少女白皙光洁的背上遍布一条条鲜艳醒目的鞭痕,算不上皮开肉绽,但在那娇嫩的肌肤上却也显得格外可怖。
鞭痕重,细而长,这样的鞭条落到人的皮肤上疼痛感是最为强烈的。
宋知洲看着面上云淡风轻的少女,心里涩得发疼,拳头也紧紧攥起。他亏欠了两辈子的人,值得放在心尖上守护的人怎么会收到这样的伤害呢?
不知不觉,他蓦地眼眶通红。他紧紧压下喉咙的酸涩感,快速思考起来,直觉告诉他,这必然和她上辈子义无反顾地自杀有着直接关系。
前世不管怎么调查她的死亡,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自杀。
可如今看来,哪怕是自杀,背后也有太多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