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欢欢,以后会成为首屈一指的音乐家。
无论我在世界各地哪个剧院演出,她一定会是最佳座位的观众。
……
我深知男人的温柔都是假相,他们只要愿意演,随时可以让你溺毙其中。
周礼是我见过最没有长性的男人。
这才一年,他就不行了。
又或许是因为,我不是他的白月光,他没理由一定要温暖我这样的人。
临近登机的时候,周礼才回了微信。
一个简简单单的问号。
我回他六个点。
没过多久,手机到账五百万。
保镖站在我身边,视线下落在我的手机屏幕上。
我轻轻推了推墨镜:「怎么还怕我把钱私吞了?」
保镖退后了几步,照例官方解释:「时总只是担心您的安全。」
我懒得理他。
母亲出事后,他就被我爸安排在我身边。
无论我去哪里,见什么人,他都寸步不离。
这不是关心,是监视。
……
飞机落地,西雅图正在下雨。
细雨绵绵,不磅礴,却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坐在酒店沙发上,从晚霞等到夜黑。
周礼和白月光有说有笑的下车,我刚从困倦中清醒。
清脆的笑声,在静默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招摇。
她说:「谢谢你特意飞来给我过生日。」
「我喜欢这个惊喜。」
她双手虚搂着他的脖颈,嗓音娇软,动作亲昵,又保持若有似无的距离。
欲拒还迎,是周礼喜欢的套路。
周礼对我最上头,时怡穷追不舍的时候,我用的也是这样的手段。
状似不经意间撞破时怡对他的调情,沉默体面的让位,一个人自驾远行。
周礼花了一周的时间,才在某家山脚下的酒馆找到喝的烂醉实则清醒的我。
我醉醺醺的和他讲我的苦日子。
讲时怡和她的母亲,如何一步一步把我的东西抢走。
讲我每一次在父亲面前百口莫辩的处境。
讲我已经不想争了,只想离她们远远的。
男人总是拒绝不了对柔弱且漂亮女人的产生共情。
他们会一股脑投入,不管是否已经结婚。
就像我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