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祁危否决得很快:“我就是第一次跟老板做朋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他盯着齐棹细长的眼睫,又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而且第一次遇上这么帅的老板。”
齐棹一怔。祁危慢慢解开了衣扣子。
他的身材是真的锻炼得很好,齐棹心里有数。
因为齐棹见过祁危穿汗衫和半袖或是短袖,甚至包括在解说台上刚好合身的西装,都能勾勒出他健硕的身形。
不是那种特别夸张的肌肉,但也是虬结的。
每一根线条都蕴含着力量和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会紧绷起来。
尤其是他的腹肌和人鱼线,都是很扎实的。
医生看了都忍不住哇了声:“靓仔你这人体有点完美啊。”
祁危没什么害羞的,就是看了齐棹一眼。
齐棹就站在不远处,正大大方方地看着祁危的上半身。
和他想象得差不多,甚至感觉还要更好。
真是令人羡慕。
齐棹走了两秒神,就听见祁危很明显地嘶了声。
他回神,看着那张犹如上帝雕刻出来的完美作品的脸皱在一起,又没忍住勾了勾唇。
他倒不是嘲笑祁危,只是这一刻忽然莫名觉得和祁危之间的关系不再是那种带着莫名其妙的一点让人琢磨不透的疏离,而是像寻常朋友一样在对方面前展露出情绪。
其实齐棹自我反省过。
他交不到纯粹的朋友,肯定有自己的问题,但他从不内耗,即便知道有自己不够坦诚的因素在,也依旧不会改变。
为什么朋友就一定要刨根问底,非要知道对方的一切?
真正的朋友不应该是互相默契包容对方或大或小,只要不涉及底线的问题吗?
毕竟世上是没有完美的人的。
祁危见他笑起来,用抱怨压住自己也忍不住跟着扬起的嘴角:“你还笑我。”
齐棹歉意,但笑意仍在:“抱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奶奶。”
祁危:“?”
齐棹又解释了句:“我奶奶也不爱打针吃药,每次都会皱着一张脸……”
他弯起眼,没有再说下去,但眉眼尽是齐柔,看得祁危心里软得不行。
算了,被联想到奶奶就奶奶吧。
反正那是齐棹的家人,四舍五入就是他让他联想到了家人的感觉。
美好。
祁危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坚定的大拇指。
医生给祁危打完疫苗,就示意祁危自己压着棉签:“好啦,靓仔你三天后再来一趟哦。”
祁危说好。
他凝血功能好,压一下就没有血出来了,于是穿上了衬衫。
缴费后,祁危就跟着齐棹上了车。
时间已经不早了,都九点多快十点。
祁危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宠物店买东西就好。”
齐棹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他明早有个跨国的电话会议,是配合国外的时间的,得早上五点就起来。
但他跟司机说:“叶叔,麻烦你先送我回满庭芳,再送祁危回学校。”
叶叔点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