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修祁没有回他消息,想也不用想对方此时肯定还在晚宴上。
盯着自己发的那两行消息看了几秒,他觉得有些恶心。
白盛忻恶心,连着和他沾上了关系的自己也变得恶心了。
控制不住地将自己那边的消息删掉了。
祁危觉得反胃感更严重了,一定是刚刚喝的咖啡的缘故。
他的手颤抖地将领口扯得更大,晕晕乎乎地靠在电梯门上。
心想md老子积德行善好不容易活一辈子,为什么要非要再次和那个烂人扯上关系啊?
贱不贱啊你。
怎么这辈子上辈子都没有一点长进,非要从垃圾堆里面捡垃圾?
还自以为是捡到了好东西,藏在怀里面谁都不给看。
烦。
真的是没吃过什么好的!
像是条流浪狗一样,别人给点东西就巴巴的跟着人走了。
然后后面再怎么被那人踢,被打,也都只认那一个人,毕竟再也没有人对他那么好了。
他闭了闭眼,眼睑湿漉漉地反着光。
……再也没人对他那么好了。
真廉价啊祁危,现在竟然还没办法完全地恨那个人。
是啊,他怎么不知道白盛忻不是好人?!
他知道对方和他在一起的目的也并不单纯。
但是他对他真的很好,再也没有人对他那么好。
但是,但是他就是很惨啊。
就算是虚假的温暖,也让他飞蛾扑火一样冲过去,义无反顾。
所以上辈子落到最后那个地步,也是他罪有应得。
电梯门突然打开。
祁危身子没有力气,整个人差点倒进去。
“小心!”
有人慌乱地说,伸手扶了他一把。
“艹。”
祁危侧过脸去,犬牙重重咬到了下唇,从嘴里面尝出点血腥味儿来。
他猛然转身,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上辈子的自己。
……
少年人的眼睛里面还带着点清亮的光,怀里抱着满满一大束蓝桔梗。
十七岁的祁危被淹没在他所幻想的爱意和花里。
白盛忻的这场订婚宴说大也并不是很大,说小也并不小。
酒店和布置选的一般,不过是家普通的五星酒店,但是宣传倒是做得很大。
只是一场订婚宴没有包场,只是预定了酒店当天外面的草坪场地。
所以祁危以酒店住客的身份混进去倒也简单。
这场订婚宴舆论上面浩浩汤汤,祁危一眼看破,都是白盛忻那边故意搞出来的。
他和陆明景订婚,自然也并不是看上了对方的什么才华和相貌,而后他身后的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