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确定江衍鹤庇佑在她身边。
齐涉眯起眼睛,在门口一步一步走近,威逼利诱地讲述着此行的目的。
“小鹤,翡爷只和你谈判,绝不会伤害你性命。”
“别这么倔,把你身边的人交出来。
“你为了她,导致翡爷领了几年的信托基金。”
“翡爷挺不舒心的,从新加坡特意赶回来,也不是为了棒打鸳鸯吧。你就让他看看,你身边这个女人,是不是真是那女的诈死假失忆,就行了。”
台风天,外面的风声呼啸,黑云压城。
除了出口处廊下跳跃的烛火光,再也没有一丝光亮。
“咣——叮铛——”
有东西从齐涉的眼前滚出来,声音清脆地跌落在眼前的地上。
齐涉浑身一个激灵,举枪要射。
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平安锁。
所有的猎手,都会明白这只是一个吸引鱼儿咬钩,事先在周围放好的饲料。
但他还是大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江衍鹤从黑暗里利落地扑出来,借力猛地压制在对方的颈背后。
他比齐涉高一点,用手肘和腕骨之间的空隙套住对方的咽喉。
一寸一寸,凸起地骨节略微收紧。
他眼睛沉晦,似乎从没有计较后果,对齐涉下了死手。
齐涉快要被他勒毙,他强撑着才能握紧手中的枪。
他快呼吸不上来了,头皮嗡嗡的。
耳道里面一阵一阵传来电流声。
但他没有放弃反抗。
齐涉搭了一下手,把持枪的换成了左手。
左手缓缓,费力地,艰难地往上抬。
江衍鹤反应很迅速,他对危险的直觉是致命的。
他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手里的羔羊,缓缓移动着手指的幅度。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在意过眼前,黑洞洞的枪口。
他在戏谑,在游戏,在玩弄。
他在等待齐涉以为他的偷袭会成功的那一瞬间,再选择出手。
就像围猎,总是骤然割开喉管,滚烫新鲜的血液涌出来的时候,最热,最迷人。
“小心——”
礼汀看着那把枪马上要抬起来,抵住江衍鹤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