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出去的自然不是叶秋嬗,甚至还不用她出手,两个暗卫已在暗处替她解决了来人。
为不暴露他们,叶秋嬗假意拍了拍袖上灰尘,淡定自若地将高壮的男子踢开,扯住巫蛊师的衣领将他拉起来。
蛊虫全散落在巫蛊师的身上,有的被压扁挤出萤绿色的虫汁,散发出一股令人头脑麻痹的气味来,叶秋嬗立即警醒地捂住鼻子。那巫蛊师原本被撞得七荤八素地,良久清醒过来,看到自己沾染了一身的虫汁,却比叶秋嬗反应还大。
惊跳起来,推开她冲出门去。
叶秋嬗还以为他要逃跑,忙疾步追上,没追两步便见那巫蛊师停在骆驼棚里,从骆驼背上取出一壶水,开始清洗自身污垢。
这动静惊动了门外啃粮食的老叟,瞪大了一双老眼,颤颤巍巍地跑上前去抢水。
“你干啥!这是俺最后的水了!别以为你付了租金,俺就啥都要给你,把水还给俺!”
老叟那儿抢得过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将他往墙上一推,周身弥漫着戾气:“滚!要是耽误老子中了蛊,将你剁成肉馅!”
中蛊?叶秋嬗眉间一跳,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索性抽出一根毒针走到巫蛊师身前。
“我手上这根毒针可保证让你在中蛊之前便吐血身亡,你可要试试?”
见识过她的‘厉害’的巫蛊师不敢动弹了,他不自觉张开双手,手中的水壶也打翻在地,引得老叟一阵心疼。
巫蛊师却不理会,煞白着脸问叶秋嬗:“你是何人,究竟想做什么?”
叶秋嬗冷眼看他,将水壶捡起来还给老叟,才朝他支了支下巴:“到屋里说。”
进屋之后,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巫蛊师彻底没了气势,蜷缩在窟窿之下,而叶秋嬗则站在他跟前,手中毒针银光闪烁。
“说吧,你是谁,为谁养的蛊,为何会来靳地养蛊。”
“你问这些来作甚?知道太多秘密对你没好处。”巫蛊师还妄想垂死挣扎。
这句话换来叶秋嬗一声冷笑:“你别和我扯这些不相干的,你告了密,今后你主子或许会杀了你,但你若是不说,我现在便可杀了你。”
毒针猝然凑近,巫蛊师浑身一颤连忙避开:“我说我说!”
“我是受羌国国君之命,在此养殖蛊虫,这幼虫需每日吸收阳光,且以苁蓉为食才可养活。所以我只能租住北荒民居,借用此地来养幼虫。”
叶秋嬗眯了眯眼:“幼虫?成虫之后是不是会生出甲壳,且通体萤绿,带两对羽翅?”
“是是是。”
“中蛊之人有何症状?”
巫蛊师看她一眼,又开始揉搓自己沾染了虫汁的表肤处,颤着唇道:“中蛊之人依个人体质各有不同症状,温和之人会变得暴戾,而暴戾之人则会变得麻木,但唯一不变的是,此蛊会催生人心中的恶意……”
叶秋嬗瞠目结舌,“什么意思?中蛊之人若是有不甘和怨气,那么他会如何?”
巫蛊师抬头看她,褐色的瞳孔闪烁着诡异的光:“他会杀人,亦或是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