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相处又回到了之前那样,只是又有些不同了。真正让这点差别放大的是因为一件事儿。柏颂赢的姨母从封地上回来了。和兆能够感受到府上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很多人都忙了起来,府上也是处处精细,明显就是要接待什么大人物的样子。就连柏颂赢都是一早起来,策马出城亲自去接见,皇城沿街也闹出了不少的动静。管家找到和兆,欲言又止,和兆就这么等着他开口。“小公子,你最近去别院住几天吧,老奴现在就带您过去好不好,那你的宅子可漂亮了,比王府的还要漂亮”“是赢赢让你把我送走的吗?”“王爷也是为了小公子好。”“是因为他要接来的人不想见我吗?是因为我不能出现在那人的面前吗?是因为他不想承认我吗”管家无言以为。若非经历了那种事,这该是个多聪慧的少年“好”和兆苦笑了一声,“带我走吧”管家扶着他上了马车,让人将他给带出去了,从后门走的,像是送走一个见不得光的和兆坐在轿子里,眼睛里没有难过的样子,只是比起以前更是空洞了一些。“小玉儿”我好像知道什么是自由了。那该是站在天空之下享受阳光的感觉吧只是他现在依旧狠不下心来,他不舍得,他不舍得那个男人,爱一个人是该勇敢,还是该懦弱?和兆自己的身体收拢起来。他讨厌这么懦弱的自己,讨厌看不到未来的自己。这地方确实是一个挺漂亮的宅院,只是冷清的有些可怕,在他来之前连半个人都没有,身后的人进去后才开始有了一点点的生气。和兆一声不响的下了马车,由着下人领着,安安静静的。:找爹和兆像往常一样吃饭,睡觉,不哭不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让这里的下人奇怪的是,自从他过来,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像一个木头人一般。有丫鬟觉得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变着法的想跟他多说几句话,但和兆只是垂着眼睫,唯一给的回应也只是扯唇笑笑。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开心,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让他开心。就这样过了足足有五天,这天晚上,宅院突然就闯进来了一帮子人,为首的那个女人衣装华贵,有几分盛气凌人。丫鬟连忙去叫和兆,让他赶紧逃走,但和兆却是不肯,就这么待在房间里坐着,虽然他不知道会找上他的会是个什么人,但他就是不愿意像个见不得光的那个女人闯进来的时候他还是瑟缩了一下,只是随即眼膜变平静了下来。还有什么是他承受不了的呢“他就是那个和兆吗!”女人的声音怒不可遏。丫鬟小厮吓得跪了一地。就在这个时候,柏颂赢风风火火的进来,在看了一眼垂眼坐在板凳上的和兆之后转而看向他的姨母。“姨母”女人手里拿着两指粗的鞭子,上来就要挥到和兆的身上,却被柏颂赢给中间截住了,但鞭梢还是抽到了和兆的脸上,抽出了一道血痕出来。“姨母这是做什么!”“问我做什么?我要杀了他!赢儿,你又在做什么!你为什么留着那两个人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当初就是因为他的父母你的母妃才会”“够了!”柏颂赢痛苦地喊出了声。四周这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屋外冷风瑟瑟,不断地从外面灌进来,满地都是跪着的丫鬟小厮,两人站着,一个少年就这么低头坐着,谁都不好受。和兆似乎在等一个判决,是生是死他都不在乎的判决。柏颂赢的声音在抖。“本王没有忘记”和兆流了眼泪,嘴角却扬起了一抹笑,讽刺至极。“姨母现在就让你把这杂种给丢出去!赢儿,你想想你的母妃,你看着这杂种的这张神似那两个人的脸的时候,你难道就不会想起我姐姐她当年是怎么被”柏颂赢站在原地没有吭声。“来人,把这个傻子给我丢出皇城去!”那女人的声音痛苦而撕裂。几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听到声音进来,直接低头越过柏颂赢,但在刚走到和兆的跟前的时候,和兆却自己站了起来。“我能自己走吗”那几个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和兆转身离开,路过柏颂赢的时候都没有看他一眼。他是不敢看因为现在要是哭的话,样子肯定会很难看的吧要是今天就是此生的永别的话,总不能让他记住自己流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