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跟着他出了宅院,出了大门,在和兆站在街上的时候,为首的那个男人突然出手,直接将和兆踹出来有几丈远。重甲的一脚非同寻常,即便是常年习武之人也不一定能受的住。男人嗤笑一声,“这一脚,就当是来还我们家大小姐的命了。”“你这踹的也太轻了吧,他这半条命还留着做什么,膈应人吗?”另一个男人应和着。几人笑着回去了。和兆疼的全身痉挛,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腹部一阵绞痛。但他还是强忍着没让自己晕过去,挣扎了许久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腹部,扶着墙一步一步地离开。“小玉儿”【兆兆,呜呜呜】“小玉不哭,我们去找宋邀,等等拿个方子,等我不是傻子了,我我带你离开好不好,我我给小玉儿当一双腿,小玉儿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就我们两个人我们两个人在一块儿好好活”冷风瑟瑟,寒月侵骨,地上的血星星点点地溅在地上,开了一路的血梅。深夜无人和兆到底是瘫倒在街上晕死了过去。————“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老刘头,你他妈的搞错了吧!”“我就这么点儿医术,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我也觉得他这血流的不太正常啊”和兆就是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破庙里,四周都是衣衫褴褛的乞丐,一个个地朝着他张望着,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件儿。和兆是有些害怕的,直到他在四周的面容中看到了那张他熟悉的。“诶,你可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都快吓死我了都!你那血流的啊,半条街都是的!我当时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和兆看着宝四的脸,眼睛里尽是空洞。“不过你个男的怎么还能怀孩子呢!先不提这个,要不是刚才老刘头给你扎了几针,你这孩子怕是早就没有了。”和兆空洞的眼睛里这才闪过了一点儿光亮。“什么孩子?”宝四见他也是一副根本就不知道的样子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你肚子里有个崽啊!你难道不知道吗?”和兆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月份也不大,两个月多点儿,三个月不到,不过现在都已经成型了都!你说说你,平时也不知道注意着点儿”和兆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孩子他肚子里有个孩子这怎么可能呢那赢赢呢,赢赢知道吗?想起大夫给自己诊的那几次脉,和兆彻底心凉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他不要自己,连着他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了。和兆动作艰难地爬了起来,手还一直护着自己的肚子,开口声音沙哑的不行。“那现在他还在我的肚子里吗?”宝四就这么蹲在它的跟前儿,笑了,“你可别担心,你肚子里的这孩子虎着呢,你都胃出血了,他却半点事儿都没有,这孩子可真是厉害啊,在你肚子里将脐带抓的稳稳当当的,要是搁别人那儿,早就流成一滩血水了。”宝四将话说的幽默,和兆却半点儿都笑不出来。一旁的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开始接腔道:“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和宝四哥在街上溜达的晚了点儿,正好碰着你了,你这会儿怕是身上已经凉了!”和兆对着宝四和那个小少年说了一声谢谢,声音哑的像是稍微大点儿声就要渗出血来。宝四有些心疼地看着他。“顺手的事儿,说谢也不值当的!不过你昨天大半夜的怎么倒在街上了别乱动!”宝四连忙阻止他,“那老刘头说你断了两根肋骨,这还没有接上呢,待会儿别再严重了你都不知道疼的吗,自打醒来就跟没事人似的。”和兆感受不到有多疼,他只知道心脏的地方难受的厉害。“你有家人吧,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去,让你家里找个医师好好给你看看,你这伤不修养个两三个月的骨头可是长不好的!”宝四看着和兆身上的衣料,只当他是哪家的小公子只是脑子可能有点儿不太正常,所以那天才会跟着自己乞讨了半天。没想到和兆却是摇了摇头。“我没有家人”“啊?那熟人呢?亲戚!亲戚你总该有吧!”和兆想起了宋邀“我可能有一个爹”“哈啊!”和兆移动不得,宝四亲自去了丞相府,凭借着一张嘴到底是没能见着人宝四就地摆摊儿,在丞相府门口乞讨了起来,边乞讨边咬着一张冷了有三天的饼子,等着那个去上朝的宋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