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邀见他不敢说,也就没有强求,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两下后,视线不知不觉地就落在了他经有了一个不是明显的弧度的小腹。“阿兆,”宋邀的语气沉重了许多,“你知道孕育生子这种事儿代表着什么吗?”和兆不知道。但是他肚子里的孩子来了,他就要,这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宋邀连归劝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和兆骨子里的极其执着的。和兆摸着自己的小腹,四肢开始蜷缩,,以一个将肚子里的小东西抱在怀里的姿势,温柔而又神圣。宋邀释然地笑笑,“这小家伙以后肯定会有福气的,你放心。”和兆听了之后这才嗯了一声。半月之后的某一天,和兆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小玉儿!”————宋邀看着被和兆歪歪扭扭地写下来的药方,一时间惊讶的不成样子。和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可以帮我找到上面的这些药材吗?”二十多味药材,其中大多数都是比较常见的,剩下的一些在国库里面应该也能找到,只是这成年狈骨实在是“我尽量吧”宋邀依旧没有细问他原因。柏颂阳折腾了大半个国库,总算是把能凑到的药材都找了出来。“可是那成年狈骨要怎么办?”柏颂阳实在是提不起什么精神。有限的记载中有言,狈是很狡猾的动物,其聪明的程度远超过了狼和狐狸,可以很容易地逃脱人类的追击,再有就是这玩意儿也没有什么人见过,对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个传说而已。传说狈就是狼生下的畸形后代,天生一条腿或两条腿发育不全,走起路来要趴在健全的狼身上狼一离开,就要跌倒,但其智商超群,一出生便是狼群的军师。和兆一直也没能等来狈骨,不免有些失落,不过想想也是,他一直以来哪有那么幸运啊,不幸才是常态。和兆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太过明显的失落,但是宋邀还是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细微的差别。虽然不知道和兆怎么想出来了这个方子,又为什么认定这个方子是有用的,但在一丝希望面前,他实在是不敢想太多。有这一丝的希望也是好的吧宋邀出去的时候深深的看了和兆一眼。“就当柏颂赢欠你的吧”一封修书送到了摄政王府,柏颂赢看了许久,直接拿了弯刀,去后院迁了马出去了。赵雪莲的丫鬟听了消息之后连忙回了院子跟她说了,赵雪莲沉思许久,有没有想出来他拿着弯刀骑着马能去做什么。不过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柏颂赢这一走竟是两月没有任何的消息。赵雪莲在摄政王府干着急,柏颂阳在皇宫内也不安生,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宋邀,恨不得一刀劈了他。“宋邀,你为什么要告诉朕的皇兄这件事!”宋邀跪的挺直,神色不卑不亢。“今日这业本就是他当时造下的,如今这丝转圜的余地,不正是他想要的吗?”柏颂阳深深地看着他。“那要是他回不来了怎么办”宋邀直直的看着他。“若是回不来,那他救的,不就是皇上你了吗?”宋邀话音刚落,一个沉重的物件就朝着他砸了过来,等那物件儿落了地,可破了角儿才让人看明白,那分明就是传国玉玺。“宋!邀!”宋邀的额头往外汩汩地留着血,却丝毫不在意的,跪着往前走了两步,那常规预习捧了起来,双手举至头顶。“皇上,这传国玉玺还是拿稳当的好。”柏颂阳看着眼前的这个跪在地上的男子,从来都没有这般无力过,他嘴唇抖着,双拳紧握,最终竟是蹲在了地上,抱着头恸哭了起来。即便他这个皇帝容得下他那个皇兄,但满朝文武又怎么可能对柏颂赢放得下心来。“你们为什么非要要他的命呢,宋邀”————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即便是在日子上还没有入冬,但是雪已经下来了。宋邀给和兆置办了几套狐裘,披在身上的时候只露出一张嫩生生的小点儿,遮住了已经显怀的肚子。和兆站在廊下,仰头看着飘下来的雪花。就在这时,一个白毛团子姿态优雅地走了过来,等和兆看清的时候直接就朝着他跑了过去。“糖葫芦!”猫儿直接窜到和兆的怀里,跟他嬉笑打闹着。宋邀看着这副场景默默地走了,眼中有心疼,也有愧疚已经近三个月了再过几日便是大雪覆野,若是到那时柏颂赢还是回不来的话:糯米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