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颂赢眼神安抚,让他坐下。柏颂阳虽然是坐下了,但还是十分的不安。柏颂赢看着在自己的手里拿了十几年的兵符,面露苦涩,道:“本王本来将它当做本王保命的筹码,但是后来也知道自己完全就是多虑了。”柏颂赢看向他,“人心自古善变,可是你不一样,看着你的时候本王就知道,哪怕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你也学不了帝王的无情。”“哥”“本王一直不肯放权,并不是为了防着你,”柏颂赢将虎符扣在了桌子上,“朝堂诡谲,不是你一个帝王能做的了住的。”“哥,我知道”“但一直以来都做的很好,”柏颂赢眼眸晦暗,“你不是一个无能的帝王,从来都不是。”当初他将宋邀送到柏颂阳的身边,而这个臣子,柏颂阳一直都养的很好。在善用人心这一块儿,柏颂阳无疑是极为出色的。柏颂阳手心冒了汗。“我”“宋邀一直以来都想除掉本王。”柏颂阳猛然抬头。“哥,他只是因为他只是”柏颂赢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伸手过去,在他的后脖子上攥了两下。“他即便是有那个心思,也不是他的过错。”柏颂阳抓住了柏颂赢的手。“哥”“别哭。”柏颂阳硬生生的将眼泪给憋了回去。可是“哥,这兵符就该是你拿的,这江山本来也该是你的。”“可是本王不想要它。”柏颂阳再次不吭声了。柏颂赢难得有几分耐心地道:“武将独大终究是个隐患,你作为帝王,可以信任,但永远不能全然信任一个人,包括本王。如今时局并无战乱,你只需修养生息便好,虽不至于成为一代盛世帝王,但也不至于留下什么诟病,只是这兵权总不能给后世留下什么隐患,这件事你可以交给宋邀,他会告诉你到底该怎么做。”柏颂阳低着头乖乖听着。柏颂赢到底是能看出来,柏颂阳跟宋邀之间是有着什么的。只是这些事儿他也不想过多的参与。即便宋邀是个狐狸,柏颂阳也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们两个,自有一番较量。这天,柏颂赢跟柏颂阳两个人一直聊到了半夜。“哥,你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交出兵权了?”柏颂阳早就有了一个不安的猜测。一个摄政王手里若是没有了兵权,还拿什么来摄政,他只有一个王爵加身,除了有个名声,根本就不挡什么事儿。这朝堂,他如今想脱手便是能直接脱手的。可是柏颂赢:“本王怕阿兆不想留在这盛京。”柏颂阳瞳孔直接就颤了颤。柏颂赢朝着门外看去,“阿兆若是想走的话,本王总得跟着他。”这夜很安静。柏颂赢走了之后,柏颂阳就这么攥着虎符,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哭了整个后半夜,无助的像是一个注定会被丢弃的孩子。另一边。宋羽瑶激动地跟和兆讲述着他们南朝的地理风光,和兆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如今,他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宋羽瑶见他走神心里那叫一个紧张。“我们南朝真的很好的!”和兆说不出来自己的感觉。“瑶瑶”就在这个时候,柏颂赢又来了,正在门口敲门,让宋羽瑶气闷的简直想直接骂过去。“我们都已经睡下了!”柏颂赢直接就推门进来,若非是门栓被他直接给推断了,让人还以为是门没有锁上呢。宋羽瑶如今还真不敢跟他杠上,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走了。柏颂赢走过去,声音温和地问和兆:“你最近跟她聊什么呢?”和兆倚在床上,闷声道:“没聊什么。”柏颂赢却早就有了自己的猜测,语气平常,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思道:“你该不会跟她商量着怎么去南朝吧?”和兆的心里直接就咯噔了一下。柏颂赢脱衣上床,将他给抱住,在他的下唇上咬了一下。“阿兆,你如果真的想走的话,带上本王好不好?”和兆僵在了他的怀里。带上他和兆没有给他回复,柏颂赢也没有再多问什么。烛光灭了,柏颂赢抱着他,抱的很紧,但也安安静静的。他说带上本王好不好?他愿意跟他走。他怎么可能会愿意跟他走柏颂赢睡着的时候呼吸沉稳,面容疲惫。和兆抚摸着他的眉眼,眼睛干涩。“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