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林樾?你也来喝点?”
完全不知是何状况的瞿正阳刚傻笑?了两?声,就林清樾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在头顶。
“再喝,人就要死了。”
瞿正阳茫然地看了一圈,脑子这才渐渐转过弯来。
“不是?在酒里下药?这是要干嘛?”
林清樾没工夫解释,把手里的瓷瓶交给瞿正阳,“你把他?们尽量都叫醒,实?在叫不醒的,让醒的人扛也先扛下去。这里才十几个人,还有的人呢?”
“有几个憋不住尿,应该是去小道解手了。”
“那我去寻,你们动作快些。”林清樾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倒在远处的梁映。“梁映你最后?再叫他?,他?的身体不能再糟践了。”
瞿正阳看林清樾一脸严肃,嬉笑?的神色淡去,点了点头。
“放心?,不会让他?乱来的。”
林清樾颌首,便往瞿正阳刚刚指的小道找去。
这处山头和净业寺差了半个多时辰的脚程,却比净业寺萧索太多。小路杂草丛生,林清樾勉强跟着?被?拂开的草叶痕迹,一路寻来。
终是在一处树木缝隙间,看到了属于学服的烟青色透了出来。
林清樾忙拨开枝叶走了过去,可才靠近了两?步,林清樾看到倒在地上的学子和瞿正阳他?们不同。
他?们身上竟都被?捆上了绳索。
有人埋伏!
林清樾当即侧身,果然下一刻,她的耳边就削去一阵刀风。
既然有埋伏,绝不会是一人。
她马上又?一脚蹬地,接上一个空翻,从刚刚的位置一下避开三步之外,这才以掌触地,半跪着?稳住身形。
“果然有些本事,不愧是林氏。”
立于林清樾面前的是三个手持长刀的蒙面男子,他?们刚刚那一罩面的功夫,便足以让林樾判断出这几人深浅。
和拂云楼,冯晏身边那批喽啰,已经不能相比。
他?们的刀法刚烈狠厉,和那日?一面之缘的“先生”是出自一家。
也就是说,这些才是真?正景王的人。
“我们与你们林氏也是多次交手了,不知今日?是你死,还是你死呢?”
三人似有笃定的把握,冲刺而
来时,并非一拥而上,而是像戏弄老鼠的猫,带着?恶毒的戏谑。
林清樾勾了勾唇角。
她最喜欢小瞧她的敌人了。
悄悄抬手抽下今日?束发所用的楠木簪,林清樾在两?番刻意示弱的出招中,冷不丁按动木簪上的弹片,将?木簪中的毒针狠狠刺向意图一刀了结她性命的男子心?口。
那刀尖偏过两?分?扎在林清樾脸侧,持刀的人趴在林清樾仰躺在地面的身体之上,从背后?倒像是在对林清樾行什?么不轨之事。
以至于他?的两?个同伴笑?道。
“就算林氏派得是个小娘子,你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话音刚落下,那沉沉压在少年身形上的男人躯体忽然被?一脚踹开。林清樾把沾血的木簪擦了擦,重新插回?发间。
笑?得依旧如最端正的学子那般。
“是急了,不过是急着?去阎王那儿报到。”
杵在地上的长刀被?少年纤长的五指重新握住,挥了两?下,那刀竟像是被?她用过千百次般,已然顺手如自己的武器。
“既然知道林氏,那你们应该也清楚林氏暗之中也分?高低吧?”
“林氏四等:叶、枝、木、林。你难道是——”
“怎么了?难道自我走后?,林氏再没有过林这一等接指令的了?”林清樾叹了口气。